還有人開玩笑地說:“楊哥,我上法庭的時候,你的靈魂跟我走一趟,幫個忙,迷惑一下法官,把我的案子判輕一點。”
總之,那天晚上談了很長時間鬼魂,膽子小的人那天晚上沒敢睡覺。
這段故事後幾天,記不清那一天了,看守所早上拉了兩個死犯子出去槍斃了,這天晚上看守所發生的事證實了老大有鬼的話。鬼魂回看守所了。
這天,天一黑定,白天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變了,監號周圍響起風哨聲,吹出的聲音跟那些鬼片電影中的聲音沒有什麼兩樣,聽起來叫人毛骨悚然,大部分人感到害怕,早早的躲進了被子倦成了一團,楊大員好像不怕這種聲音,他睜大眼睛,努力地聽著,好像在跟他先前而去的死鬼們通話。看著楊大員那麼聚精會神地聽,皮杆問他聽到了什麼,楊大員告訴皮杆,
他說:“好像有個聲音在喊我的名字。”
皮杆和楊大員的這一問一答,更增加了監號裏的緊張氣氛。大家都把眼光投向楊大員的身上,都希望自己把他看緊點,免得他會突然變成鬼來傷害自己。
風的怪聲一直不停。到了夜更深的時候,看守所從來不亂叫的幾條狼狗開始哭嚎了,那聲音哭的那麼淒慘,好像它他被鬼打成重傷了一樣,風聲加狗的哭嚎聲持續了一整夜,這一夜,沒有一個人不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的。
對於這種現象,按我的想法肯定是一個巧合。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現象的事實使我對無神論產生了動搖。
前麵有人走了,楊大員也快了,按高院複核下達的期限,應該就在這幾天了。在這幾天裏,我決定好好做做楊大員的工作。在他的心情比較好的一個傍晚,我對他展開了一場心理攻勢。
這天夜裏我坐在我打坐的位置,楊大員坐在床上。兩人大概相距兩米遠,這次正規的談話是征得了楊大員的同意後,兩個人都做好了談話準備的情況下進行的。
我問楊大員的前三個問題,都是關於他女兒的。
第一個問題是,:“你覺得你的女兒可愛嗎?”
楊答:“可愛”
第二個問題是:“你覺得你的女兒可憐嗎?”
楊答:“可憐”
第三個問題是:“你覺得你女兒是好人嗎?”
楊答:“是的”
問完關於他女兒的問題,我開始按我設定的步驟繼續往下問。
問:“你覺的你的老婆是好人嗎?”
答:“是好人”
問:“你覺得你是壞人嗎?”
還不等他回答,我止住了他,說:“我現在不把你當作不好不壞的人。”
問:“那些偷搶的人是壞人嗎?”
答:“是”
問:“你願意好人過得平安呢,還是壞人?”
答:“好人”
問:“你死後是你的妻女過得平安還是壞人呢?”
我提出這個問題後,楊大員沒有繼續爽快地回答。看得出他在考慮兩個問題,一個問題就是我在設圈套讓他鑽,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在為他的妻女好。
他很想了一會,答到:“當然是妻女”
問:“如果你死了,你的妻女會怎麼樣。”
答:“他們很將很照業。”
問:“你願意你的妻女照業,還是願意那些幹傷天害理的人照業呢?”
答:“當然不能讓妻女照業。”
問:“給你一個選擇,第一,主動求生,讓你人的活著為妻女帶來一線希望,第二,死,讓你妻女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