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和她的關係,沒有人比她和玉氏更清楚了,就在這種情況之下,玉氏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自己是雪貴妃的娘家人,真的是臉皮厚,可是無奈她如今的扮相是一個大夫,還有身後跟著的暗衛,或許別人沒有察覺,但是初雪和十一卻是清楚的感覺到的,那些暗衛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比在大街上又增加了不少,初雪咬牙努力的忽視著。
被拉下去的那個侍女好像才反應過來,大聲哭訴著說著自己冤枉,可是她的嘴裏卻被塞進了一個布團,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是說不出口了,那個大壯卻是一副生如死灰的樣子,閉上了眼睛,任由旁邊的侍衛把他拉了下去,自從聽到了玉氏說的一句把他們關進地牢,他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清楚的知道的,那地牢以前是養死屍的地方,說句不好聽的,那地牢裏滿滿的都是死人的骨頭渣子,早已經發黴發臭,不知道裏麵有多少的鬼魂在遊蕩。
林乾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初雪仔細的發現他的兩鬢已經有了白色的頭發,依照林乾的年紀也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初雪不知道的是,早在她離開蕭國的時候,蕭擎宇就找林乾談了話,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林乾卻是清楚的知道的,林初雪本來就不是她的女兒,被人帶了那麼久的綠帽子,不生氣才怪。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女兒,現在才發現是別人的,那種被欺瞞之後的憤怒,讓他想要毀滅周圍的一切,可是無奈自己是一介臣子,命脈掌握在帝王的手中,蕭擎宇不讓他們死,他就隻能邋遢著命活著,可若說左相府再想借雪貴妃的勢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在玉氏說出自己是雪貴妃娘娘母家的時候,他並沒有提出來反駁,因為這件事他不敢告訴一個人,若是別人知道了林初雪不是他的女兒,那麼左相府就走到了盡頭,他不能讓左相府在自己的手中。
到達正廳的時候,林乾早已經離開不知道是去了哪裏,玉氏在正座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細細的抿了一口,這才對著初雪說道,“不知這位大夫可有把握治好小女的隱疾?”玉氏想的是既然剛才自己已經說出了這裏是雪貴妃娘娘的母家,那麼一般的大夫不敢輕易的招惹的,更不敢出去胡亂的說話,就算他們不畏懼左相府的勢力,肯定也會為畏懼林初雪貴妃,畏懼林初雪就是畏懼蕭擎宇,就是畏懼整個蕭國,所以沒有誰敢膽大的說些什麼?算她的女兒有隱疾又如何?隻要能夠治好她女兒的病,讓她女兒成為一個正常的女人,沒有病痛的折磨,那麼她就可以為她的女兒另外選擇夫婿,有了林初雪貴妃娘娘母家的頭銜,誰也不敢對左相府說些什麼不好聽的。
林初雨有些羞澀,雙腿並攏的更緊了,剛才她看到自己的夫婿和一個侍女在花園裏鬼混,一時氣不打一處來,下手自然重了一些,她現在站在這裏,有隱私的羞怯,也有對剛剛事情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