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沒有,色失效。
酒色財氣的“氣”指的是義氣,道義。可這個該死的小眼睛連他老大的女人都不放過,那小眼睛在玉楠咩的大木瓜上骨碌骨碌的,一分鍾就能給那小狐狸削三層皮,連自己眼睛都管不住的男人能有義氣嗎?老呂看不出來。所以這酒色財氣就剩下酒了——那就酒吧,灌暈了套他的話。
“嘜嘜,你少給老子裝佯,什麼不能喝!你和莫莉怎麼那麼能喝?——嘜嘜,小馬哥,我真的不騙你,莫莉那個奶真的是塑膠的!你要是和她好,真的隻能看不能碰,你一碰她就鬼喊狼叫的,真的要不得!你莫著急,等回昆明我給你介紹一個貨真價實的,又可以看又可以……”
“老呂,老呂,閉嘴……我去!——不就是喝酒屁話多,來來……”
酒,老呂很成功了,沒費多大勁就給馬小三灌了七瓶啤酒,然後她的鼻子也被氣歪了——不論她打聽什麼,無論是迂回偷襲或正麵突擊,那個挨千刀的小眼睛都瞪著血紅的一線天誠懇地回答她:“我不知道呀,單老大沒和我說過!”甚至還好奇地反問她:“單老大和你說讓我去找紙箱呀?可……我去哪找去呀,我又不認識紙箱廠的人。”
老呂恨不得把地上的空酒瓶全撿起來,在馬小三的小腦袋上逐一敲碎,雖然他搶著買了單。更讓她吐血的是吃完飯回到賓館,這小憨狗日呐的居然把她擋在門外。
“老呂,老呂,你等會……你先別往我屋裏擠……我告訴你這是在矣盟不是嶴錐,你敢圖謀不軌我就敢報警,我告訴你這裏有兩個派出所……一個公安的一個邊防的,兩個派出所都抓女流氓——男女授受不親,我要睡覺了……晚安,拜拜!”
老呂恨不得一腳把他的小牙簽給踢成廢牙簽!
歸國後第一夜,馬小三真的早早地睡覺了,睡的還挺香,直到老呂第二天早上老呂咣咣地來砸他的門。
“嘜嘜,你個憨賊,咋個還再睡哦?人呢?老單那個憨狗日呐到哪去了?不是說三點鍾到的嘛,這都快八點了怎麼還不見動靜啊?”
馬小三看了看時間也很吃驚,但因為有上次玉楠咩“不扛事”的教訓墊底,所以他扛住了這次的吃驚,翻了翻被酒精腐蝕得有點腫脹的小眼睛說:“我去,我哪知道呀!你給單老大打個電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嘛。”
“嘜嘜,我是憨包我認不得打電話噶?老子打了一百遍了,那個憨狗日呐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到底是咋個說?”
馬小三撥了一遍,單誌遠果然不在服務區。
“嘜嘜,馬助理你們到底是咋個說?”老呂又問,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馬小三笑了,心說你個敗家娘們常年走私跑單幫,工商公安攜手武警都逮不著你,我才上賊船幾天呀你問我?
“嘜嘜,你笑些哪樣哦!我告訴你,我不管,反正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錢打回昆明,再不打過去老子的名聲就徹底爛了,以後還做個屁的生意!做生意信譽是第一位的你們可認得哦?——小馬,我不管,你今天必須把貨款給我解決了,你們老單讓我跟著你的,我就問你要。”
“要個屁!我欠你的錢啊?——老呂呀,你也是道上混的,怎麼這麼不扛事呀!”馬小三譏笑老呂,心裏有點被當人質的小不爽,“走,吃早點去,免費的不吃白不吃!”
“嘜嘜,你個土賊,你倒是想得開呢噶!”老呂笑罵,抬腿在馬小三的屁股踹了一腳,倆人一起去餐廳吃不要錢的早點。吃完又打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一直到中午十二點該吃午飯了還是不在服務區。
仰望著祖國的藍天,馬小三和老呂都失去吃飯的興致。但老呂還是把馬小三帶進了一個離賓館較遠的一個小飯店,並神色凝重地對他說:“小馬,我們還是躲一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馬小三被她正經給嚇著了,難道單誌遠——不,是自己——自己真的有那麼衰,剛起步就被一腳踹死!
“嘜嘜,管他了,就是天塌下來飯還是要吃的。”老呂點好菜後對馬小三說,一屁股坐下來她向他回顧了這幾年自己遇到過的種種驚險,結論是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知道她是在安慰馬小三還是勸慰自己。然後,老呂結合自己的經驗假設了種種可能,最後和馬小三商定,如果下午三點鍾還沒動靜,兩人就包個車去口岸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