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擠進去,"他在裏麵?你們到底要他做了什麼?"站在這樣的燈光下。我有些睜不開眼睛,我怕努力穩定著情緒。
之前那幾個人都被扣押在一旁,其中那個沒帶麵罩的男人看到我時,用英語說了一句髒話。
"所有人往外撤!"他忽然高聲一喊,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退開。
"為什麼!為什麼不進去!"我想衝進別墅去,卻被他們架著往後走。
就在所有人後撤的時候,別墅的門猛地被推開,隻見蘇荊臨背著個人從裏麵出來,"蘇荊臨!"我用力的掙紮,張口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拽著我手臂的手,對方鬆手的刹那,我就迅速的衝了過去。
蘇荊臨走了一半就摔倒了,我剛跑到他身旁,他就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迅速的將我壓在了身下。旋即,忽的一聲驚天巨響,隻感到一股熱浪撲來,別墅內發生了爆炸!
"喬曼,你是瘋了!"
我轉頭,看到蘇荊臨近在咫尺的臉,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伸手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你究竟在幹什麼!"
他笑,他竟然還笑的出來!
"快點起來,先離開這裏。"
我沒動,因為雙腿已經軟了,"你嚇死我了!以後再也不要做這樣的事了!"
"好。"他依舊笑著在我耳側說著,"喬曼,我愛你。"
他說完這句話,忽的整個人壓在了我的身上,不再動彈,我想叫他,可哭泣占據了所有,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為何,這種感覺就好像做夢一樣,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夢裏一切讓人驚心動魄,肝腸寸斷……
……
別墅的爆炸很嚴重,還引起了火災,大片山林被燒毀了。然而,這樣大一場火,新聞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老城的黑道勢力瓦解,警方搜出大批量的軍火和毒品。
陸明朗成功被抓,證實害死四個人,三個成人,一個嬰兒,被判終身監禁。
蘇家與賀家破冰,兩大集團強強聯手,引來春天。
六個月之後,一個中央幹部被抓,鬧得沸沸揚揚。
……
新西蘭,某醫院內。
蘇荊臨站在床邊收拾衣服,我一把扣住他的手,"出什麼院?誰允許你出院了!"出院的事,他已經折騰一個月了。
他看了我一眼,理直氣壯,"醫生說的,我已經可以出院了。"
"再做一次身體檢查,指標正常了再說。"
"這半年,我已經做了七八次身體檢查了,曼曼,我真的好了。"
我斜了他一眼,沒說話,想到六個月前,他從別墅出來,帶了一身傷,還真是差點要死了。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他蘇荊臨那麼偉大,竟然深入險境為國家捉害蟲,那份名單和賬冊,實則是一種罪行的記錄。蔣策曾幫助某重要幹部做了很多事,這也導致了他後來想洗白,卻沒有辦法,所幸他也聰明,給自己留了一手。
蔣策的死讓那位十分不安,所以一直在找這份名單和賬冊。蘇荊臨在美國的那四年,蹭有人刻意接近他打探這個事情,那時候他就有所察覺,後季叔把事情告訴了他。其實這份名單和賬冊僅少數幾個人知道他的作用,蔣浩是為他們所用,本來是想用這條捷徑拿回東西,將整件事做的像一場道上的內鬥。
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蘇荊臨會跟另一位軍幹部聯合起來,要說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那還是季叔的功勞,他當醫生的時候,救治過許多人,而這位來頭不小的幹部也是其中之一。
而那時。我前腳剛走開,後腳他們就把蘇巧晗和二叔都被保護起來了,原本也是要把我帶走的,可我太能跑了,顧不上,又怕被發現,計劃失敗。說真的,這一切他們瞞的還真好!
後來,他們把我和蘇荊臨藏了起來,再後來,壞人落馬,我們才來了新西蘭。很早的時候,蘇荊臨就在這裏買了一棟別墅,環境極好。
"你不信?"蘇荊臨忽的挑了眉。
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雙手猛地扣住了我的肩膀,迅速的將我壓在了床上。
"你……你幹嘛!"
"讓你試試,我到底好沒好。"他說著,就湊了過來。
我迅速的抵住了他的雙肩,"瘋了!這是醫院!等會醫生就進來了。"
"怕什麼,也好讓醫生看看我已經完全康複了。"
我側了臉,他的鼻子輕觸我的臉頰,"曼曼。我在這裏已經養了快一年了,整整一年,我都一個人躺在醫院裏,再這樣下去,會憋出內傷的,你知道嗎?"
他這話說的隱晦,可我卻聽的明白,臉上一熱,"自找的!怪誰?你不還想瞞著我麼?你以後要幹那麼危險的事,不提前跟我說的話,你就憋一輩子吧!反正兒子已經有了!"
他笑了笑,忽然低頭咬住了我的耳朵,"還說呢,把自己變成蘇太太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萬一那天,我……"
"我可以改嫁,不用你擔心!"我沒讓他把那個死字說出口。
"可惜,這輩子是沒機會咯。"他說著,就把我抱了起來,"好了,我們回家了。"
他將衣服塞進了包包裏。便拉著我的手出了醫院。醫院門口,趙阿姨抱著安安站在那兒,蘇荊臨鬆了手,把行李包甩給了我,就過去抱兒子,笑容尤為燦爛。
回到家,季叔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了我們一眼,笑道:"哎呦,曼曼終於肯放你回來了。"
"季叔你也不來救我,明知道我最討厭醫院。"
"我現在可是站在曼曼這邊的,別想著拉攏我。"季叔擺擺手,繼續豎起了報紙。
蘇荊臨將孩子抱給了我,說:"我去洗個澡。"
我點點頭,他走了兩步,忽的又轉頭,衝著我伸手,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空出一隻手來握住他的手,他稍稍用力,將我拉倒了他的身側,湊到我的耳邊,說:"我們一家三口一起。"
"你……"
"醫院裏細菌多。走走走。"說完,他就不由分說的拉著我上了樓。
季叔和趙阿姨均當做沒看見。
蘇荊臨以為一歲多的孩子啥都不懂,所以在安安的麵前,他總是不避諱的親我,還對我動手動腳。所幸,我還是理智的,幹嘛幹嘛的時候絕對不會當著孩子的麵。所以,這一家三口洗澡,成了我給他們父子兩洗澡。
我卷著袖子,坐在寬大的魚缸邊上給安安洗澡,跟他玩水,水上還飄著小黃鴨子,都飄到蘇荊臨胸口了,他也不為所動,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他的身體上有許多傷疤,有些是新傷口,新長出來的肉是嫩粉色。我不太願意看他的身子,看了容易哭,可他的存在感太強,我隻好側了一下身子,順便把安安抱到一旁,可安安卻想靠到蘇荊臨的身上去。
我抬手抹了一下眼睛,把兒子放到了他的身上,說:"你給他洗,我出去給你們拿衣服,別泡太久了。"
我正欲起身的時候,蘇荊臨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將我扯了回去。
目光在我臉上掃了一圈,猛地潑水在我的臉上。
"你幹嘛呀!"
他沒說話,隻是伸手揪住了我衣服的領子,還未來得及反抗,他就把我揪到了眼前,轉了身子,一下吻住了我的吻。我掙紮,他卻死死低著我的後腦勺不放,他另一隻手還拖著安安的屁股,安安則順勢往上爬,一張可愛的小臉近在眼前。
我被他拽的,整個人不停的往浴缸裏倒,終是支撐不住一隻腳跨了進去。我可受不了,讓安安這麼近距離的監視!用力的拽開了他的手,正想罵他的時候,他的手方向一轉,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強行將我拖進了浴缸裏,坐在了他的身邊。
安安看到我的進來,非常開心,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看了安安一眼,又看向蘇荊臨,他將我死死的抱在懷中不放手,他一絲不掛,我身上的衣服完全濕透了。
"你幹嘛。"他這麼一直盯著我看,讓我有點害羞,安安在我和他的身上爬來爬去,抓來抓去,小小的身子,肉肉呼呼的,十分可愛,"看著點你兒子,他還小,可不會遊泳。"
"我們結婚吧。"他忽然說。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噗嗤笑了一聲,"我們不是已經結過婚了麼。"
"我說辦婚禮。"
"不用那麼麻煩,現在這樣挺好的。"我笑笑,所幸就坐了下來,反正已經濕透了,伸手握住了安安另一隻手,"隻要我們能好好的走下去,有沒有形式,無所謂。"
"真的?"他問。
"真的,我隻求你以後再也別受傷了,當個簡單的生意人就好。那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我說。
他看了我一會,轉開了視線,同樣看向了安安,忽的抬起了左手握住了我的右手,"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話音落下,我們沒再說話,一起逗兒子開心,浴缸裏水花四濺,安安笑的特別開心。
這時候,蘇荊臨忽然側頭看我,"喬曼。"
我聞聲轉頭看向了他,"嗯?"
安安還在不停的拍著水花,鬧的開心,我們互相對望著。
他說:"謝謝你,蘇太太。"
我頓了頓,微微一笑,道:"謝謝你,蘇先生。"
我看著蘇荊臨笑,他亦看著我,臉上慢慢浮現了燦爛的笑容。不知道是我的眼裏有淚,還是他的眼中有淚,我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我們終於可以牢牢的握著彼此的手,再也不會分開了。
謝謝你,愛了我那麼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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