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萍水相逢有善有惡 祭奠姑媽真性摯情(7)(2 / 3)

福靖用雙手接過紙,低頭看著。

“《心經》又叫《一卷經》,是三芷十二部八千四百卷經中文字最少,喻義最深,傳播最廣,又是最難悟解,又是最為重要的經文。其號稱是眾經之神,是全部佛經的大總持。若想了知佛之所教,了知出世間法,了知怎樣修佛,解讀心經幾乎是必由之路。當年,唐僧取經,取回大般若經六百卷,其中就有這《一卷經》,亦即《心經》。唐僧在長安的譯經場,下功夫最大的也是這卷經。”

“大哥,‘觀自在’是觀世音的另一稱呼,對吧?”

“觀世音有很多的名字,當然這都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場合對她的稱呼。譬如:觀世音,觀音,大士,觀自在,大自在天,千手觀音,千手千眼觀世音,大悲觀世音,大悲佛,妙善,西洋聖母,等等。”福彭看了福靖一眼,接著說:“怎樣正確悟解觀自在這三個字呢?我覺得,首先要把《心經》的題目讀懂。《心經》的題目,是《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其中的‘經’字是方法、途徑、指南、路標,但又不同於通常的往生之說,而是渡及彼岸去作佛的方法。”

“有句口頭禪說:念佛,心中有佛即可。真是這樣嗎?”

“佛理精深微妙,而人們對佛理的解悟能力又是甚微甚弱。因此,大多以念佛法門求得乘佛願力往生淨土,為易行可行之道。不過,修習淨土的人中,用心禮佛的人本來就不多,知道何為用心禮佛的人同樣不多,因此,修習淨土也頗為不易。”

“如何方是用心禮佛?”

“觀音曰:日暮陽西沉,白花皆餘暉,青煙嫋嫋起,古刹傳鍾聲。梵聲連綿傳,萬事萬物非,夢係紅塵世,專心意猶新。一言即九鼎,耿耿盡忠心,聚沙積成塔,默念眾佛心。良辰莫錯過,凡事不分心……”

“修佛人打坐的目的是“見性”,此‘性’為何?”

“是生命的本質,又叫原性。在古佛門,又稱其為自性、佛性、佛麵、佛心等等。生命的原性主要分布在腦和脊椎,通過打坐以及微妙的武火調息,將生命的性火沿中脈提升。當其提升並集中至眉心輪,亦即月輪時,人在坐中垂目就可觀見一個明亮的光團,即性光團。通常在古佛門將其稱為月,亦稱為佛麵、佛性、自性或自。因為作佛的就是它,故而也將其稱為佛,又叫作‘佛在麵前’。”

福靖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當月在眉心輪出現後,打坐行觀,觀什麼?”

“《心經》的第一句是說:修佛打坐的這位菩薩,你好好看看,你的那個自,即那輪圓月還在不在?若在則可行深般若。嚴格來說,即便是修至見月,也還是叫無明。須是將月修至一輪明亮的火紅的大日時,此時日月為明,這時方可行深般若。修至見月的這個過程,叫海上升明月;見日了,則叫東方金月,也叫日出東海,也叫東方聖境;而此時涅槃,則叫長虹貫日。”福彭停住話語,看了看福靖。“今兒先講到這裏,你把我默寫的《心經》拿回去,沒事時參悟參悟,實在參悟不出,再來問我。”

福靖恭敬地說:“遵命!”

“十七間半房”: 曹霑住房。

裏屋,李筱坐在床邊說:“你把你剛想的《菊夢》詩,吟給我聽聽。”

曹霑一邊踱步一邊吟道:

籬畔秋酣一覺清,

和雲伴月不分明。

登仙非慕莊生蝶,

憶舊還尋陶令盟。

睡去依依隨雁斷,

驚回故故惱蛩鳴。

醒時幽怨同誰訴;

衰草寒煙無限情!

李筱正想讓曹霑講一講此詩的意思,突然聽見了腳步聲與說話聲,於是改口說道:

“好象是霈弟弟他倆。”

“走,出去看看。”曹霑邊說邊往外屋走,李筱跟隨在後。

曹霈、李筠一前一後走進屋裏,同時行著禮說道:“哥哥好!嫂夫人好!”

曹霑象征性的回了個禮,微笑著說:“我已經與你們說過兩次了,咱們之間還是沿襲以前的稱謂,你們還是這樣叫法,俗不俗?!酸不酸?!”

“我也知道這樣叫,既有點兒俗又有點兒酸,但我既不能叫她筱兒,更不能象從前那樣叫她筱妹妹,這是禮法。”曹霈笑了笑,接著說:“難道你想讓我與筠兒當非禮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