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霑二爺，您吃口菜。”
曹霑夾了一個河蝦，放進嘴裏。
“霑二爺，”狗蛋看了石頭一眼，“我曾聽到一段順口溜，一直不知道裏麵說的意思是真是假。”
曹霑：“你先說來聽聽。”
狗蛋：“霑二爺，我給您敬盅酒再說，行不行？”
“行！”曹霑飲完酒、放著酒盅對狗蛋說：“說吧。”
“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狗蛋恭敬地叫了句“霑二爺”，看著曹霑說：“吃桃子真的能養人？”
曹霑笑了笑，“我答一個，你喝盅酒，如何？”
狗蛋猶豫不定時看到石頭使的眼色，趕緊答了聲“好”。
“醫書中說：桃的功效是補中益氣、養陰生津、潤腸通便。若是氣血兩虧、麵黃肌瘦、心悸氣短、便秘、淤血腫痛等症狀的人，多吃桃則更有益於身體。”曹霑下意識端起酒盅。
狗蛋看見石頭使的眼色，隻好忍住要說的話，看著曹霑把盅裏的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該說杏傷人了。”曹霑突然停住話語，“狗蛋，你的酒還沒喝呢，你喝了我再接著說。”
“好，我喝，喝！”狗蛋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杏傷人，這話也沒錯。醫書中說：杏肉味酸、性熱，有小毒。過食會傷及筋骨、勾發老病，甚至會落眉脫發、致使眼神不好。小孩若是吃得過多，不僅會鬧肚子，而且還容易長瘡生癤。”曹霑下意識端起酒盅，放到嘴邊。
狗蛋趕緊端起酒杯，一口喝幹了盅子裏的酒。
石頭拿起酒壺，先給曹霑倒了一盅，接著給狗蛋倒了一盅。“霑二爺，照您這麼說，那‘李子樹下埋死人’，也是真的？”
“李子樹下埋死人，雖然有點誇張，但也不是危言聳聽之詞。因為，李子性溫，過食可引起腦漲、心煩、潮熱多汗等症狀。尤其吃李子時切記不可與雀肉、蜂蜜同食。否則，會損人五髒，嚴重者同樣可致人死亡。由此可見，民間這一說法並不是沒有道理。”曹霑夾了一點莧菜放進嘴裏，慢慢地嚼著。
狗蛋翻著酒盅說：“霑二爺，我喝幹了。”
曹霑笑著說：“你是厚道人，不用亮酒盅給我看。”
石頭端起曹霑麵前的酒盅，站起來說：“霑二爺，您今個兒讓我長了見識，我再敬您一盅！”
曹霑擺了擺手，“你的心意我領了，咱倆還是同飲為好。”
“好，我聽您的，同飲。”石頭飲完酒，故意捂著胸口不停咳嗽，裝著喝嗆了的樣子。
曹霑關切地看著石頭說：“是不是嗆著了？”
石頭：“是……嗆……嗆著了。”
曹霑：“你吃點兒菜壓一壓，就沒事了。”
石頭：“沒……沒事，好一點了。”
臘梅從裏屋走了過來，看著曹霑說：“霑二爺，菜涼不涼，用不用熱一下？”
曹霑：“正合適，不用熱。”
臘梅：“霑二爺，我敬您兩盅，行嗎？”
曹霑：“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得醉了。”
石頭：“霑二爺，您的酒量我還能不知道。您若是不喝臘梅敬的酒，就是嫌她做的菜不好。”
曹霑：“好，我喝！不過，我喝了酒後，臘梅得講個笑話。”
臘梅：“您若是叫我講笑話，那您得喝四盅！”
曹霑：“行！我喝四盅！”
臘梅用雙手端起酒盅，呈遞給曹霑。
曹霑接過酒盅，一飲而盡。
石頭拿起酒壺，往酒盅裏倒酒。
曹霑連著喝了四盅酒，臉色有點泛白。
臘梅指著菜說：“霑二爺，您吃點菜壓壓，我開始說笑話了。”
曹霑打了個酒嗝，“你說吧。”
“從前，有兩個窮書生，一個比一個摳門兒。”臘梅用餘光看了石頭一眼，接著說笑話。
曹霑不由自主地端起酒盅，與石頭碰了一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