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校場展藝福彭揚威 酒樓狎妓海拉現形(6)(2 / 3)

福彭思忖了一會兒,指著壁上兵器說:“這四種兵器,你隨便挑一樣與我比試,你若是比贏了,我就念及你是初犯,給你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你說,比哪一樣?”

海拉想了一會兒,“卑職想比射箭,您看行嗎?”

“行。”

“您看在哪兒比?用幾個力的弓?”

福彭眯縫著眼睛說:“均由你定,你去準備吧。”

海拉站起身,行著抱拳禮說:“喳”

途中。

天高雲淡。

路邊的沙土地上,長著一片片駱駝草、一叢叢紅柳。

福彭一行人騎著馬行進。

曹霑抖了抖韁繩,馬兒立刻奔到福靖騎的馬旁邊。

“靖弟弟,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何事?”

“海拉擅離職守,犯了軍規,大表哥不處罰他,是不是不忍心下手?”

“不是不忍心下手,而是因為海拉有後台,不太好下手。”

“他的後台很硬?”

“對。他的妹妹是皇上的妃子,蒙古都統與他是連襟。我大哥與其不疼不癢地處罰他,倒不如做個順手人情,先放他一馬。”

“那他會不會不把大表哥放在眼裏?”

“那他倒還不至於,他畢竟知道我大哥也不是等閑之人。我大哥與他比射箭,就是為了殺殺他的威風,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曹霑看著福彭的背影,心想:“也許大表哥用的是以柔克剛之計。”

“霑哥哥,”福靖伸著大拇指說:“還是你的麵子大啊!”

“你指的是來看鳴沙山的事?”

“對。若是我向大哥提及這事,他肯定不會同意。”

“那也不一定,隻要你說的理由充分,大表哥同樣會同意。”

“問題是我沒有你會找理由。”福靖笑著說。

“靖弟弟,大姑父當年打的那一仗,是不是就在這一帶?”

“對。”福靖指著右前方說:“具體位子好像在那邊。”

曹霑抬頭看著遠處,回想著大姑父講的當年打仗的情景。

“霑哥哥,昨晚,石頭給你講的是啥笑話?”

“一個漢子怕老婆。”

“你說給我聽聽,如何?”

“有一個漢子最怕老婆,從不敢多走一步。偏是那日是八月十五,那漢子到街上買東西,遇見了幾個朋友,死活拉到家裏去吃酒。沒想到吃醉了,便在朋友家睡下了。第二日醒後,後悔不及,趕緊回家賠罪。他老婆正在洗腳,說:既是這樣,你舔一會兒腳,我就饒你。這男人舔了幾下,惡心得想吐。他老婆便惱了,隨手掂起鞋子說:你這樣輕狂!想挨打呀?!唬得他男人忙跪下求饒說:並不是奶奶的腳髒。隻因昨晚吃多了黃酒,又吃了幾塊月餅餡子,所以今日有些作酸呢。”

福靖忍不住笑了一會兒,“這石頭肚子裏的笑話倒是不少。”

曹霑正想說話,聽見哈駝大聲喊道:“大將軍有令,加快速度,到鳴沙山休息!”

曹霑、福靖同時抖了抖韁繩,兩匹馬一前一後地奔跑起來。

馬隊後麵飛揚著塵沙。

鳴沙山上。

沙礫被太陽照得閃著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