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新的身軀再次詭異地站了起來,剛才的幾次攻擊給他進了補,這讓他站得明顯地更有精神了,身姿挺拔,雙肩呈優美的流線自然下垂,唯一讓人覺得惡心的,是這個無法形容的東西正伸出粉紅色的舌頭,翻卷著去舔自己的嘴唇。
就在大家都被這家夥的小動作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時,侯爵卻第一個發現那人的影子正在不合情理的被無限拉長,象是什麼流淌著的液體那樣,無聲無息地接近了另一位隊員。
那個鬼物的行動速度再次被事實證明要快過槍彈,隻在侯爵抬槍擊發的這一瞬間,就完成了從前一具身軀向下一個生命間的傳遞過程,把那些密密麻麻的鋼針甩在了身後。
這一次的受害者沒有絲毫肉體上的接觸,但結果卻是完全一樣的,他象是被寒風吹拂而過,全身肌肉本能地抽緊,然後再慢慢放鬆,隨之臉上所有的表情也一起產生了變化,隻不過就是這麼樣的一瞬息間,按常規意義上來說,這個同伴,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他獰笑著把手一揮,輕而易舉地扇飛了身邊的幾條壯漢,寫意得如同在漫不經心地趕走幾隻騷擾他的小蒼蠅,那些堅固精密的金屬槍械,被打得變形散開,成為半空中閃光的零件。
“嗚嚕,嗚克吧呀……!”他用一種幹澀的聲音講起完全不知所雲的語言,眼睛直盯著侯爵,一眨也不眨。
“你說什麼??”侯爵知道他在問話,如果這個東西還能用‘他’這個字來加以形容的話,這個時候打是無法去打的,隻能通過談判,看有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
那個東西卻不再看他,隻管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過了片刻後再說出的語言,就變成了能夠聽懂的:“不….想….死….,就把武器放下。”用語剛開始還比較生澀,卻很快的變得流暢起來,而且表情還明顯帶上了幾分人類派頭。
“你是惡魔嗎?”侯爵知道‘他’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學會了說人話,心裏一陣惡寒。
“也許是,關鍵問題在於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手裏,你們沒有什麼選擇。”
侯爵知道他說的不假,但他是在哪裏學到可以這麼樣透視人心的本事的?他不願意束手就擒,多少總想爭取到一點保證:“我們怎麼知道放下槍後不會被你殺死?”
“不放下也是一樣,對嗎?互相信任可是培養感情的第一步…..。”
侯爵不得不承認,主動權還真的是在‘他’手裏,現在的情況還真是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也幹脆很光棍的以身作則,彎腰把槍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他’暗自輕輕鬆了口氣,要知道自己雖然不怕槍彈這種形式的物理攻擊,可是不停的尋找宿主始終會消耗掉大量的能量,而且在靈體狀態下還無法加以補充,如果這個用著還挺順手的軀殼能夠不被破壞,隻要用幾天的時間真正加以融合,借助‘他’開始吸取天地間的能量,自己的威能將成倍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