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輕輕的撫著楊桓的臉,認真又堅定:“我一定會救你的。”
楊桓正色:“不許摻和這些事兒。”
陳瑾哪裏聽得進楊桓的話,她幾乎是帶著狠厲:“我會救你的,我也會讓害你的人不得好死!”
楊桓搖頭:“陳瑾,你真的不要管這些事兒,你……”
陳瑾突然就緊緊的摟住了楊桓的脖子,她抱著他,低聲哭:“我不要你有事兒,我是一定要管你的。”
她堅定的不能再堅定:“我知道是他們陷害你,我知道的……”
楊桓微動一下,低聲笑:“重要嗎?如若我不是被陷害的呢?”
陳瑾沉默一下,放開楊桓,仔細打量他,她一字一句:“若你不是被陷害的,我也會救你。因為對我而言,楊子桓才是最重要的。”
她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可是在很多事情麵前,這些又顯得很飄渺。但是她卻怎麼都不會不管楊桓。
“子桓,我愛你。”
陳瑾輕輕的摸著他身上的傷口,心疼的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她強撐著道:“現在是夏天,你的傷口這樣……”
楊桓拉住陳瑾的手腕,輕聲:“沒關係,沒關係的。隨便吧。”
陳瑾發現,楊桓帶著一股頹廢,一股說不出的了無生趣與自暴自棄。
即便是,他們在一起也是這樣。
她突然明白過來,她道:“你什麼也沒有做過,你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對陛下失望了。”
陳瑾再次落淚:“你對陛下失望,因為他不顧一點親情不由分說的將你關了起來,甚至對你用刑,對不對?”
陳瑾抹掉眼淚:“皇後,俞家,甚至陛下,幾乎在頃刻之間,你的所有親人都沒有一分真情。在某一種意義上,他們都背叛了你!我知道你很難過,你很不想繼續撐下去了,但是子桓,你還有我。”
楊桓抬眼看陳瑾,聲音很飄忽:“我真的有你嗎?可是你不是也離開我了嗎?”
陳瑾突然就上前,使勁兒的親上了楊桓的嘴,她摟住楊桓,拚盡全力的親他。
她的唇軟軟的,舌頭更是探入其中,使勁兒的動作。
楊桓想要推開陳瑾,但是她卻越發的加深自己的動作,小手兒更是握住他的手腕,帶著幾分強勢。
楊桓和陳瑾不是第一次這樣親近,陳瑾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強勢,但是楊桓卻第一次感覺到陳瑾這樣的勁兒。他生怕弄傷陳瑾,因此不敢太用力,也不知親了多久,眼看二人都要不能呼吸。陳瑾終於放開了他。
她氣喘籲籲,臉色都憋得發白,她堅定:“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她心疼的摩挲他的傷口,突然回頭問:“既然不能給我藥為他包紮,那麼給我酒可以麼?”
獄卒一愣,他道:“我去問一下。”
若說是旁人,他們或許理會都不會理會,但是這牢裏關的畢竟是五殿下。若是五殿下真的被處置也就算了,可倘若五殿下被證明是無辜的。那麼現在他們這些人也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正是因此,現在審訊五殿下幾乎是最痛苦的一樁活兒。
這可是很容易轉頭就要命的。
他一個小獄卒,更是忐忑個不行。
他很快的稟了,李大人聽說陳瑾要酒,遲疑了一下,看向召太尉,召太尉不知陳瑾又弄什麼把戲,說道:“給她吧。”
都這樣的情況了還有心情喝一杯?
想到此,召太尉淺淡的笑了一下。
獄卒離開,陳瑾一瞬不瞬的盯著楊桓,縱然獄卒不在,這裏侍衛也是不少,他們說話,旁人是聽得見的。
當然,陳瑾也不指望有一個全然沒有人偷聽的環境。
她輕輕的摩挲楊桓的臉,低聲:“你瘦了。”
楊桓靠在那裏,滿目情誼的盯著陳瑾,他揚了揚嘴角,說:“你心疼?”
他本是調侃,但是陳瑾卻直白的點頭,她認認真真:“我心疼。”
她的手指慢慢的下滑,聲音裏帶著哽咽:“我真的很心疼,所以子桓,你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
氧化微笑:“你覺得這裏是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地方麼?有些事兒,未必由著我怎麼做的。不過瑾兒,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死掉的。”
陳瑾深深的盯著他。
楊桓忍不住將她抱到懷中,輕輕的親她:“你怎麼就這麼招人疼啊!”
陳瑾順勢倚在他的懷中,完全不管旁人怎麼想,他身上的血跡都蹭到陳瑾的身上,楊桓有些懊惱:“給你衣服弄髒了。”
陳瑾搖頭,什麼時候了,哪裏還有什麼心情管衣服呢?
她與他十指交握,遲疑了一下,她問道:“你怕疼嗎?”
楊桓低沉的笑,說:“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