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得意洋洋的看著陳瑾,仿佛是抓到了她的什麼把柄,她要盡情的撕裂陳瑾,讓她也得不到什麼好的下場。
“你這種人,不會有人要你的。你當我不知道麼?我曾經親眼見到你清晨從子桓的房中走出,你這麼不要臉,這樣肮髒的女人,又有什麼臉麵站在這裏呢?”
陳瑾平靜的反問:“那又如何呢?我留在五殿下的房間,與您又有什麼關係呢?若是一直待在男子的房間就是肮髒,那麼您未婚跟人生了孩子,豈不是肮髒的不可救藥?”
陳瑾坦坦蕩蕩:“我做事情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更何況是您。還是說,您知道自己在正事兒上辯駁不過我,已經恨不得走下三路了?若是如此,未免有些可笑了吧?”
陳瑾竟是不把這件事兒放在心裏的樣子,她越是這般,甚至連反駁一下都不說,倒是給人不真切的感覺。畢竟,她太坦然了。
陳瑾淺淺的笑:“皇後娘娘,我想,您倒是要感謝真正的皇後娘娘,也要感謝那個曾經造成您一生悲劇的俞老大人。若不是他們先前為您鋪墊,想來您這樣的水平也撐不了多久。正是因為他們幫你打好了底兒。更有甚者,甚至幫您圓了無數的岔子,才讓您最開始危險那幾年安然度過。不過您更該感謝陛下對後宮之事不太熱衷,若不然,您被發現的機會更大了。畢竟,您是這樣的破綻百出。”
陳瑾話裏有話,皇帝深邃的盯住她。
陳瑾又道:“您這樣做事情攻擊人隻會走下三路,殺個人破綻百出,能走到今日真是很不容易了。”
陳瑾嘲諷的語氣實在太過氣人,皇後一下子就衝了上來:“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她一把掐住陳瑾的脖子,還不待動作,就被高廉一個健步上前拉開,他用力過大,假皇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陳瑾整理了一下衣衫,淡定:“您殺了我也沒用,證據都在。而我,不怕死。”
陳瑾聲音清冷,但是恰是這個清冷的語氣才真的讓人惱火的無以複加。
“我真恨,真恨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破釜沉舟殺了你這個賤人。”皇後手指指向陳瑾,怒道:“我不該留下你的,你真的太該死了。你這個賤人,你太該死了。”
陳瑾:“你現在想到真是太晚了。”
皇後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氣到了,再次衝了上來。
皇帝微微蹙眉,高廉立刻將人控製住。
皇後不斷的掙紮叫囂:“陛下,這個賤人,這個賤人的石碑真的不是我做的,她真的會篡位,您殺她,您殺了她啊!”
陳瑾嗤笑一聲,垂首不言語。
“怪力亂神本就是無稽之談,若是一塊石碑就能預言一切,那麼我可以造一萬塊石碑埋在大周各處,祈求大周千秋萬代,陛下長生不老。那麼是不是就能成真了?”孫大人開口:“讀過聖賢書之人是不會信這樣的怪力亂神之言。更何況,這還是你造的。證據確鑿,你還想如何?卑鄙無恥,自欺欺人,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錯反而是要拖別人下水想要害死陳瑾。心境可見一二。此時我倒是深深感謝陛下將五殿下教的很好,並且早早的送到邊關。正是這般他才沒有被這個歹毒的女人害了。也沒有被她教壞。”
“我呸!”皇後唾了一口,罵道:“我是歹毒之人,你又是什麼?你是一個蠢貨,陳瑾將你們所有人騙的團團轉。你們現在是怎麼樣?一個個不過都是看她長得好看才相信她的話。真是白讀了書。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有辱斯文!”孫大人以吵架擅長,他道:“做人該是懂的做人的道理。若是以男女及外貌來判斷一人是否值得信任,是否有才華,未免太過狹隘。不過我想你也隻有這樣的境界了,一個人境界如此,眼界如此,滿口謊話,嫉妒狹隘,連親人也不放過,這樣的性情,有什麼母儀天下的風範?我請求陛下早早的處理, 免得讓此等女子出來害人。口口聲聲說旁人是妖女,其實這世間最妖的,恰是這等不知悔改且殺人不眨眼的蛇蠍。”
皇後氣的臉通紅,可是她到底是沒蠢到這個時候還要和孫大人吵架,她哪裏吵得過孫大人這樣言官出身的人呢?
她立刻往皇帝麵前爬去,哭啼著說道:“陛下,我真的是無辜的,我知道自己很失態,但是真的是因為被冤枉,心裏難受啊!這麼多年,我心裏很苦。我知道,我知道趙嶺的事情我賴不掉。可是我發誓,自從進宮,我和汪秀才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我自從進宮之後才明白,原來喜歡一個人不是原來那樣。而是如同跟您這般。您是天下間最偉岸的男子,隻看一眼就會愛上。再也想不到其他。您對我而言,就像是天神。我真的很仰慕您,心悅你。恨不能給您生一個孩子,好好伺候您。我真的是這樣的……您不知道我有多麼憎恨自己曾經與旁人生過一個孩子。我真的很恨自己。可是那個時候,我也不是願意的。是他強迫我,是他強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