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沈司南正與仲凱麵對麵地坐在辦公室裏。
“我說,你這次是不是鬧的有點兒大了,姓何的那小子不過就是去許默那裏坐一會兒,敘敘舊,你有必要讓人家連飯碗都差點兒砸了嗎?找人警告他一下不就結了,何必做的這麼絕?”
沈司南聽了仲凱的話,沒有回答,而是伸出右臂,屈了屈手掌,感覺比前幾日好多了,沒有那麼酸痛了。
好一會兒,他才麵無表情地嗤笑一聲兒,向仲凱說道:“你以為我僅僅因為這件事才收拾他?”
仲凱翹起二郎腿,探究地看著沈司南:“難道你不是嫉妒心作祟才出此狠手?哦對了,還因為妍妍的事,妍妍不是和他分手了嗎?而且許默也馬上跟你結婚了,你還有什麼忌諱的?”
仲凱是唯一知道沈司南這些年,為許默在背後做了那些事兒的人。做為旁觀者,雖然他不認同沈司南的手段,但也確實被老友能為了一個女人默默付出這麼多的勇氣所折服。
這也許就是秦淮影之所以對沈司南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吧。
想到這裏,仲凱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卻突然浮現出另一個女子的身影,那個曾與自己朝夕相伴的溫柔女孩兒,他連忙搖搖頭,強迫自己恢複正常,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卻見沈司南掏出一支煙扔給了自己,隨後自顧自地點燃了煙,很快,一片繚繞的煙霧便充斥在二人之間。
“你覺得我和他有可比性?”
“呃…”仲凱一愣,隨即笑了一下:“當然不是,你和他不是一個…怎麼說呢…不是一個類型。”
沈司南扯了扯嘴角:“不過在女人麵前,的確是他比我討人喜歡。”說著便將煙頭掐滅,一臉譏諷地看著仲凱:“我忌諱他是因為他這個人心術不正,這樣的人無論是想接近許默還是妍妍,我都絕對不允許,他會帶來我根本無法掌握和預料的風險。”
“能有什麼風險?還不就是怕人家會把你老婆搶走?”仲凱一臉調侃,撇了撇嘴繼續道:“不過我勸你還是悠著點兒,別動靜太大,到時被許默發覺,再鬧你一陣,豈不是得不償失?”
沈司南不以為然地看了仲凱一眼,隨後站起身來,滿臉陰鶩地冷哼一聲兒:“笑話,我想要做成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手過,我要讓那小子認清楚,我可以把他捧起來,也可以將他踩在腳底下,隻要我開心。”
仲凱聽了,看著自信滿滿的沈司南。看來,這家夥是一定要把姓何那小子弄垮才罷休。他歎了一口氣,隨後站起來:“司南,我還是勸你想清楚,有些事過了就不好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沈司南對老友的勸告回了一個淡淡的笑,但雙眼卻漸漸犀利起來。
許默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發生的許多事,這幾天她突然間忙了起來,因為下個月一號就要結婚,雖然沈家一手包辦了婚禮,但是很多事情她也是要必須出麵的,比如拍婚紗照,試婚紗禮服,在準婆婆孟春蘭和自家老媽的折騰下,她一連看了三天的婚紗禮服,才最終定下來。
累得她腰酸背痛不說,另外還要應付沈司南這個黏人又無賴的家夥。這不,剛與兩位母親大人茶敘完後,看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
許默正打算先走一步,回花圃幫胖菲忙忙,好巧不巧,沈司南的電話就來了,說他的一幫朋友聚餐,叫自己陪他。
“聚餐我就不去了吧,你的朋友我又不熟,去了也隻是尷尬。”許默猶豫了一下,在電話拒絕道。
誰知道老媽在旁邊說了自己一句:“你這丫頭,怎麼腦子一根筋,司南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你們眼看就要結婚了,招待大夥兒一下也是應該的,趕緊去!”
許默拿著手機,兀自被老媽打斷,臉驀然一紅。
本來她接電話的聲音已經夠小的了。
怕打斷這兩位媽聊天的好興致,可是老媽耳朵卻靈敏得緊,把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裏,還當著孟春蘭的麵子上大聲兒說自己。
弄得她好不尷尬!
果然,孟春蘭將手裏的咖啡放下,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小默,你去吧,沒有外人,都是司南的一些好朋友,你們倆去玩一玩,畢竟以後都是要打交道的,先認識一下也好。”
孟春蘭這話一出,許默便不好再拒絕,心裏不由得對老媽有些埋怨,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最後對著電話那頭,已經等著自己許久的沈司南悶悶地說了一句:“那…好吧。我去找你。”
沈司南見許默突然改變主意,不由得心情大好:“不用,你在原地別動,我去接你。”
很快,沈司南就趕來了。他一臉得意洋洋地在準嶽母和自己媽麵前將許默拽走了。
孟春蘭坐在那裏,看了看這小兩口兒恩愛的樣子,不由得抿嘴一笑,向著表情一貫保持嚴肅的徐娟道:“還是年輕好啊,甜甜蜜蜜,你儂我儂,他們還有大把的好時光,不像我們,老了,沒什麼追求了,這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看著他們好好地把日子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