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沒把許默娶到手,心裏不痛快,言語之間暗示母親要幫自己。
孟春蘭比他還著急,再加上心疼兒子,便和許默父母提了沈司南受傷的事。
許其正那人比較正派,想到女兒忙著花圃沒時間看女婿,他這老丈人不過去慰問一下,也說不過去。
結果一趕到沈司南家,便把自己女兒從人家兒子床上揪起來了。
後麵的事順理成章,一切都按照沈司南的計劃完美地解決了。
速度之快,成效之顯著,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
如今許默和自己鬧別扭也好,耍脾氣也罷,反正下個月她就是自己老婆了,即使自己曾經做的一些手段被她知道了,也都晚了。
沈司南心裏得意的很,回想起這七年來,為了許默所做的一切,如今終於軟硬兼施,守得雲開見月明,他所付出的一切也都值了。
許默的心裏不痛快,故意甩臉子給沈司南,可是沈司南這廝,一慣會裝,不是這疼就那痛。
許默雖然心裏氣他,但也有些著急,畢竟現在二人已經是那種關係了不說,關鍵是看著沈司南難受她心裏也不好受。
於是便又做飯又給他衝藥,這些都弄好後,見他居然拿起水壺給多肉澆起水來。
走過去奪過來,一個勁兒地數落他:“你傻啊!受傷了就不能亂動,還澆什麼花?”
說完便對著一盆盆綠意盎然,顏色各異的多肉輕輕地噴起了水。
沒想到過了一個春天和夏天,這些多肉居然已經長大了不少,放眼望去,這些肉墩墩的多肉植物,冰梅、玉蝶、碧桃,生石花,特玉蓮……琳琅滿目,嬌豔欲滴,許默仿佛看到了自己花圃的縮小版。
這些小家夥們被沈司南照料的不錯,居然有幾盆生石花已經開花了,淡白和淡紫色的花瓣安靜地開放著,嫩黃的花蕊點綴其中,看起來優雅清新。
許默不由得放下壺,蹲下去仔細觀察著這些小花兒。
而沈司南這家夥卻偷偷地將手攬上她的肩,微笑地看著她安靜的側顏和長長的睫毛,輕輕說道:“生石花代表著愛意如石,堅不可摧。就像我對你的愛一樣,永遠不會變。你看聽說我們要結婚了,它們也開花了。就像天意一般,我和你注定要在一起。”
許默一愣,她盯著生石花那靈動美麗的花瓣沒有說話,但心裏卻動了一下。
難道她和他真的是上天注定,怎麼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她曾經最最討厭痛恨的流氓居然要和自己生活一輩子!
聽起來像笑話一般。
可是卻真實發生了。
“別借題發揮了。酸不酸!”許默臉一紅,掙脫了他隨後站了起來。
誰知道沈司南卻不打算放開自己,而且拉著她走回書房,隨後從抽屜式拿出一個紅色的木盒子遞給了自己:“打開它。”
“這是什麼?”許默沒有去接。
沈司南見她一臉抗拒,故意道:“怎麼,難道你還怕我在裏麵放蛇啊?膽子這麼小?”
“你才膽子小呢?”許默一把奪過盒子,按下上麵的銅鎖,盒子蓋一下子便彈開了。
隻見白色的絨布上赫然躺著一個白色的手環,閃著銀亮的光芒,上麵沒有任何的雕刻和紋路,十分簡單的樣式。
“這…”許默突然覺得這手環有些眼熟,再看看自己手上戴著的,與它一模一樣!
但卻明顯小了兩圈兒。
“幫我戴上它。”沈司南笑了一下,將左手伸了過來。
許默拿著手環有些茫然,那冰涼的溫度正透過指尖穿透她的肌膚,讓她不知所措。
這手環和自己的明顯就是情侶款!
“快點啊,傻丫頭,在想什麼?”沈司南不急不緩地又催促了一聲兒。
許默這才反應過來,她掰開上麵的暗扣,將其慢慢套在沈司南的手腕上,隨後按了下去。
戴好了,沈司南滿意地抬手看了看,隨後拉過許默的手,滿意地看了看她的手環。
嘴角扯出來欣慰的笑容。
“你傻笑什麼?”許默硬邦邦地說道。
沈司南卻攥著她的手,盯著她的眼,一字一頓地說道:“默默,你知道嗎?其實七年前我遇到你之後,便定做了這對手環,離開時我強迫你戴上一隻。而這隻,我一直保存著它,盼著快點兒從美國回來,如果你哪一天改變了對我的看法,接受我了,那我就戴上它。算是我們定情的見證,隻是後來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我沒能如願回來,它就這樣被冷落在這盒子裏,一直到現在。”
說到這裏,沈司南臉上閃過一絲苦澀,不過很快又露出溫暖的笑容,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抬起許默的臉,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她的紅唇,繼續說道:“不過…雖然整整晚了六年。但還好你一直都在那裏,等著我走過去牽起你的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