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扶橈慢慢鬆開了捏著南寧肩膀的手,將南寧擁在了懷裏。
他親吻著南寧的額頭,眼瞼,鼻尖,最後又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嘴唇在發顫。
最後,景扶橈歎息了一聲,將臉埋在南寧頸間:“南寧,南寧......”
南寧。
南寧。
他的聲音暗啞,像是極力壓抑,才終於穩住了情緒。
可他仍然靠在南寧頸間,溫熱的呼吸帶著絲絲酥麻的感覺叫南寧渾身僵硬,一時間竟然忘了推開他。
“景肆司......”南寧的手抬至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最終垂了下來。
“扶橈,叫我扶橈。”
“景肆......”落在南寧背上的力道猛地一緊,讓她停住了嘴。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試探著喊:“扶橈。”
“恩......”
景扶橈如願從南寧嘴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心中的貪念更深了。
他想要這個人。
他張嘴咬住南寧頸間的細肉,用牙齒磨了磨,想要留下一個印記,卻又怕南寧會疼。
最終也隻是落下一個吻痕便轉移了陣地。
敞開的楊梅酒散發著醉人的香味,空氣中的溫度變得炙熱,一切都染上了旖旎與豔麗。
景扶橈見南寧沒有阻止,心一橫扶著南寧躺到了石桌上。
他仍然閉著眼,生怕一睜眼,就看到南寧冰冷而又嘲諷的目光。
其實南寧哪有心思去看他,他待南寧太好了。
捧著含著,生怕她受一絲委屈,就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無上至寶一般。
這樣的人,南寧直覺自己是配不上的。
青天白日,他們所在的小院落又不是什麼避世之處,南寧耳邊回響著院外孩童的玩鬧聲和街邊小販的吆喝聲,猛地回過了神。
她這是在做什麼?
新仇舊恨尚未得報,她的罪認為贖清,又怎麼能迷失在這樣虛無縹緲的愛戀裏?
南寧苦澀的笑了一聲,用力想要推開景扶橈。
可誰知景扶橈竟然一反平日的灑脫,擁著南寧壓在她身上愣是沒有鬆開手。
“景肆司。”南寧的聲音冷了下來。
景扶橈聞言身子一僵,慢慢鬆開了手。
“對不住,是我喝多了。”他看著南寧,眼裏盛著無盡的溫柔,似乎想要就這樣將南寧活活溺死在他眼中。
喝多了?
南寧額角青筋一跳,她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位景肆司今日應該是滴酒未沾吧?
沒有再多做解釋,景扶橈匆匆扶起南寧,替她整理好儀態,便狼狽的離開了。
從那之後,南寧近十天都沒有見過景扶橈。
他不知道從哪裏買來了一個小廝,眼力見十分好,嘴巴又甜,竟然就這樣讓小廝接替了照顧南寧的活。
“寧姑娘,你可真好看,難怪我們老爺......”這天小廝服侍著南寧用完午膳,忍不住拉著南寧天南地北的聊。大概是說漏嘴了,話說到一半猛地停了下來。
“恩?你們老爺?”南寧百無聊賴,也願意同小廝多說幾句。
“沒......沒什麼。”
看著小廝閃躲的眼神,南寧隻是輕笑了一聲,沒多追究。
這裏不是宮中,她不是腹背受敵的聖女,所以也不需要那麼緊繃著。
更何況,小廝口中的老爺,大概是景扶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