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解語堂,莊飛揚坐於床榻間,不動聲色。
“飛揚,你弄疼我了,快給我解開。”念紅藥絲毫不顧忌的坐上了莊飛揚的腿上,用嬌軟的身子蹭著莊飛揚的胸膛,妖冶赤眸柔情無限,淡淡想芍藥香充斥著莊飛揚的鼻息。
莊飛揚任由念紅藥如何引誘,也坐懷不亂。往昔情分,就在她走的那一刹,煙消雲散。莊飛揚冷眼看著如斯美豔的念紅藥,唇角含笑,眸底生起寒意:“念紅藥,我這麼信你,可你做了些什麼?”
念紅藥忽而斂盡了笑意,那般冷清清的盯著莊飛揚,四目交接的刹那,念紅藥忽而低頭,朱唇覆上了莊飛揚的唇,淡淡的芍藥花香在唇齒間遊走。莊飛揚還是禁不住念紅藥的溫軟引誘,寬大手掌一把撫上了念紅藥的腰肢,遊走間裙帶輕落,就在念紅藥嫣然一笑的刹那,莊飛揚忽而收了手。
“你還要玩弄我到幾時?”紅裙輕輕滑下,莊飛揚的手輕撫著念紅藥雪白的纖腰,一寸一寸探了上去,嘴裏無盡的玩味兒。
念紅藥被如此挑逗,卻仍是神色自若,笑顏如花的依偎在莊飛揚懷裏,仰頭間朱唇輕輕咬著莊飛揚的耳朵道:“究竟是我在玩弄你,還是你玩弄我?”
“念紅藥,你交出起死回生藥,我放你走。”莊飛揚攬著念紅藥,桃花眼底又如從前般多情含笑。
念紅藥笑看著莊飛揚,分外認真道:“巫靈血幹了,起死回生還未煉製出來,你讓我如何交?”
“念紅藥,巫靈血會給你,這一次你好好煉藥,否則我也保不住你。”莊飛揚將念紅藥的紅裙細細掖好,又將裙帶係上,這才將念紅藥扶起,自己抽身而起。
念紅藥卻在莊飛揚欲走時,忽而一把拉過莊飛揚的手,放在胸口上,眸底含笑道:“你倒是搜個遍呀,反正又不是沒有摸過。”
“念紅藥。”莊飛揚有些恨恨的抽出了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念紅藥獨自坐在木椅上,絕美的赤眸裏,忽而漾出幾分悲哀。這個傻子,哪裏知道她念紅藥的心思。他隻以為,是她騙了他,卻沒有繼續追問,她為什麼要騙他?
莊飛揚走後不久,便見綺羅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仍是那副低眉順眼乖巧的模樣,她低聲道:“穀主,大師兄讓我來伺候你。”
“阿羅,聽說他們去了傾城?”念紅藥抬眼看著綺羅,眸底閃爍著幾分冷意。
綺羅見念紅藥這般神色,忙低頭微顫道:“穀主,阿羅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念紅藥冷冷的看向綺羅,盡管綺羅拚命的搖著頭,可她還是繼續道,“你有意告訴莊飛揚我和杜離歌的談話,是想讓莊飛揚誤會什麼?讓他恨我?”
“其實,你也喜歡莊飛揚。”念紅藥說這句話時,綺羅忽然抬起了頭,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念紅藥說的對,她的確喜歡莊飛揚,從莊飛揚將她救回浣花居的時候,就很喜歡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莊飛揚會喜歡念紅藥。盡管,她也覺得念紅藥很美,而且心腸也不壞,至少對璿璣穀人是很好的。可是,莊飛揚為什麼會喜歡念紅藥,而她隻能做一個丫頭,默默的站在身後,看他們二人溫存。
“你不必如此的,我和莊飛揚除了正邪,還隔著許多許多。”念紅藥忽而笑了,笑得那樣可悲。
綺羅不懂得念紅藥的話,可她隱約覺察到了念紅藥的異樣,似乎她是真的很喜歡大師兄,也許比自己還要喜歡。
綺羅替念紅藥解開了手上的腰帶,又伺候她一番梳洗後,才見浣花雪拿了一隻白玉瓶子進來。浣花雪將白玉瓶擱在桌上,笑了笑道:“你就在此地安心煉製起死回生藥。”
念紅藥拿起白玉瓶,把玩著不動聲色,眸底不見悲喜。又聽得浣花雪淡淡道:“此時,杜門之人正四處搜尋你的下落,若你帶著巫靈血出去,也不過是出了狼窩再入虎穴。最後,這藥也不會是你的。”
“浣花夫人,大可安心,我不會跑的。我還是知曉事理的,這裏至少有莊飛揚護著我。”念紅藥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白玉瓶。
浣花雪沒有看念紅藥,便拂袖欲走,走至門口時,聽得念紅藥又語:“這幾日我翻了古書,大概須得三日,丹藥便可煉製而成。”
浣花雪笑了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一次,柳凝碧守在屋簷之上,諒她插翅難飛。至於莊飛揚,想來也不會閑著,他就守在念紅藥身旁,看著她煉製丹藥,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聽她的。
念紅藥便在莊飛揚的守候下,煉了整整三日的丹藥。莊飛揚在一旁看著,念紅藥一會兒忙著添炭火,一會兒又忙著添藥材,額角細汗淋漓。莊飛揚見了總覺得於心不忍,好幾次欲以袖為之拭汗,卻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