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眾人便動身出了浣花居,跟著那隻淡黃色的流螢蝶而去。果然不出浣花雪所料,流螢蝶一直帶著大夥兒到了傾城,入了城門一路到了杜門之外。
流螢蝶順著高高城牆飛了進去,隨後而至的莊飛揚沒有多想,也跟著流螢蝶飛上了高牆,入了杜門。浣花雪不會功夫,隻得待在牆外,似乎對於此時的莊飛揚,他也拿不住性子,便讓柳凝碧尾隨,以不變應萬變。
莊飛揚跟著流螢蝶剛閃過一處影壁時,便被巡邏的護衛發現了。一隊護衛急忙跟著莊飛揚追趕而來,莊飛揚見躲閃不及,隨腳踢起一根長竹竿,一竿子打翻了隨後而至的一隊護衛,人仰馬翻。
莊飛揚回頭看時,卻已不見了流螢蝶的蹤跡,這打鬥之聲卻引來了更多護衛,隨後而至的柳凝碧見勢不妙,便伏在屋簷之上,不敢現身。
約莫四五十人將莊飛揚團團圍住,莊飛揚見不能硬碰,便高聲大喊道:“念紅藥!你給我出來!”
“什麼人如此放肆!竟敢在杜門撒野!”問話的是堇緗,人未至而聲先聞。
堇緗身側,正是杜離歌,仍是一副氣宇軒昂之樣,陰鷙眸底含了幾分笑意:“這不是莊大俠?今日怎有空來杜門作客?”
莊飛揚見杜離歌出來,便好辦了,朝他拱手道:“杜少主,我與念紅藥有些私事須得一見,還望通融!”
“念紅藥?你是來尋念紅藥的?”杜離歌聽得念紅藥三字時,麵色一沉,眸底陰鬱更深。
莊飛揚點了點頭,也不兜圈子,直言無諱道:“我順著流螢蝶前來,念紅藥必定在你杜門之中。”
“我想是莊大俠誤會了,念紅藥的確來過我杜門,不過已經走了。”杜離歌似乎也不像說假話,臉上神色極為認真。
“我不信。”莊飛揚抬眼掃視著四方,妄想找出念紅藥。
杜離歌揮手間,所有護衛都收了武器,齊齊退下,隻剩得杜離歌和堇緗仍在。這時,杜離歌才笑了笑,對堇緗吩咐道:“去把東西取來。”
莊飛揚警惕的看著堇緗離去,這時又聽杜離歌冷笑道:“我本用三十萬兩黃金與念紅藥做了一筆交易,她設計替我拿到浣花雪手裏的東西。誰料,她竟然過河拆橋,拿到東西不僅不給我,還騙走了三十萬兩黃金。”
“她像是這般厲害的女人。”莊飛揚想起念紅藥那張妖冶絕色的麵容,不禁笑了。
不過片刻,堇緗取來了四個木匣,正是浣花雪交給念紅藥的那四個木匣,因為其中一隻木匣旁,還跟著一隻淡黃色的流螢蝶。看來念紅藥的確是來過了,不過莊飛揚卻有些不明白了。
這時,杜離歌將四個木匣一一打開,木匣裏竟然全是空的:“莊大俠請看,念紅藥將東西交給我時,都裝有東西。可她走了之後,這木匣子再打開竟都空了。也不知她使了什麼法子,將東西變走了。”
“我倒是不知,她還有這等能耐。”莊飛揚似笑非笑的看著杜離歌,他倒也不是不信杜離歌所言,隻是他更好奇杜離歌找來這四件東西要做什麼,“不知,杜少主花高價得來這東西,有何妙用?”
“不瞞莊大俠,聽說用子規啼、巫靈血、醉死夢、雪中骨煉製丹藥,有起死回生,返老還童,容顏不老之效。杜某內人患有奇症,不過二八芳華,便顏色早衰,一直令其心神俱損。杜某欲以此法救之。”杜離歌輕歎口氣,向莊飛揚坦露了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