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安排的,你應該已經有了答案。”冷言秋道。
他知道林馨兒要做什麼,也知道她不願接連看到她猜測的結果,可是所有的線路都擺在那裏,絲絲纏纏最終都會走向唯一的終點。
“他們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三天,不知道已經到了哪裏?”林馨兒仰頭望著藍天。
“我們可以根據消息的反饋來判斷對方距離北疆的距離。”冷言秋道。
“咦?”林馨兒伸手,接住了一片絨絨的東西,“北疆的天氣就是這麼詭異,明明天很晴朗,卻悄悄飄著雪花。”
那絨絨的雪花在林馨兒掌心化去,曾經的美麗花瓣也不過是水做的。
“我先去聖地練一會兒功,你幫我盯著。”林馨兒垂下手道。
“好。”輕輕的一個字的回應是對責任的承擔。
“言秋,謝謝你。”林馨兒道,“我說過不想再欠任何人的情分,可是我卻是接連的欠了你的,我不知道拿什麼來償還。”
“我們是朋友,說這些話不是見外了麼?”冷言秋道,“如果我指望著日後的收獲,就不會幫你了,我姓冷,但我不是冷冽。”
“對不起,我的話玷汙了你。”林馨兒很歉意,這番話她確實不該跟冷言秋說,但是,她唯有一聲謝謝,分量實在太輕了。
“先抓緊時間練功吧,之後你的功力如何,我幫不了你。”冷言秋道。
“好,我先回聖地。外麵的事拜托你了。”林馨兒隻能也唯有用誠懇的語氣道。
京城,皇宮。
隨著西門靖烈突然病倒,頓顯蕭條。
秋日的京城要比北疆暖的多,花花草草還頑強的展現著最後的生命,而倒在龍榻上的西門靖烈,也在頑強的維持著不肯斷掉的生命。
“無憂,還沒有查出什麼?”
錦陽宮裏隻有西門靖軒的人跟他,無憂是他悄悄帶進宮的。
“王爺,我仔細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與毒有關的東西。”無憂道。
“沒有中毒?還是你沒有全部了解?”西門靖軒問。
其實,在這樣突發的情況下,他也寧可相信皇上是被人在暗中謀害了,所以才用了那個敢於直言的王太醫負責診治。
“王爺,你也太小看無憂了。我雖然不會趁人不備巧妙的下毒,但是專門給人配製一碗奇毒的本事還是有的,也懂得毒的解法。我仔細幫皇上檢查過了,皇上是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無憂道。
為了慎重,他可是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哦”西門靖軒不再追問。
“冷先生如果在,肯定會看出是怎麼回事的。冷先生說毒與醫應該是一家,所以一直要我好好的按照醫術去學,但是我所學不精。”無憂又道。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皇上應該是生病了?”西門靖軒問。
其實,就算冷言秋在京城,他也未必會進宮給皇上診治的。作為冷家的人,他有他的底線,青轅王朝之前對冷家的傷害,他不會全部不在意。他不跟著冷家餘孽去做複辟冷家大業的事,他也不會為青轅王朝效力。他不會對西門家的人用毒,但也不會去救治西門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