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秋如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也隻是那麼一瞬間,她怔忪的想到了這三年來燕宗平為她做的一切。
像是走馬觀花一般,她慢慢閉上了眼。
聽到自己應了聲。
“……好。”
聲音低柔輕軟,她是真的覺得燕宗平很好,隻可惜,她沒有能真的愛上他。
可如果這是他希望的,她願意陪在他身邊。
燕宗平得到她的回答,一張俊臉熠熠發光,鬆開她,眸光溢彩,“如兒,你終於願意接受我了?”
宮秋如點頭,忍不住笑了,“我說過會考慮的,自然就會。”
燕宗平下一刻是真的鬆了一口氣,狠狠抱了她一下,就沒有再鬆開,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隻能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如兒……如兒……”
她這麼好,讓他怎麼舍得放手?
怎麼舍得?
直到耳邊慢慢響起悠長的呼吸聲,宮秋如才愣住,歪過頭,發現燕宗平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睡著了,看著他的側臉,忍不住輕聲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把他放躺下來,用錦被蓋好,才躺在他身邊。
一夜靜謐。
而同一時刻,伶琅宮外不知何時假山後站了一個人,他站在那裏看著燕宗平走進了伶琅宮,卻直到天色亮起來都沒有出來。
他身上因為站了太久染了一身的晨霜,濕透的衣襟都沒有讓他注意。
隻是一雙蒙了塵黯淡下來的墨瞳怔怔望著伶琅宮的方向,許久,才慢慢轉身,幾個縱身,悄然離開。
可心,疼得一下下鮮血淋漓。
想到是一回事,可真的見到了,原來可以這麼難過。
而同樣枯等一夜的則是翔雲宮裏的雲妃,她在翌日第一縷日光照到身上時,慢慢扯掉了頭上的鳳冠,一雙眼睛血紅而又帶著某種瘋狂,低低笑出聲,聲音越來越大,在整個翔雲宮久久不絕。
不出一日,整個幽蘭國皇宮裏都知道,大婚之夜,皇上去了皇後的伶琅宮而不是翔雲宮。
雲妃一時間,淪為那些宮婢太監的飯後談資。
一切似乎在那一天之後都恢複了平靜,可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越是平靜,越是讓人不安。
而打破這個平靜的,是胭脂帶來的一封信。
玲瓏繡鋪被燒,宮秋如徹底惱了。
她站在被燒的一幹二淨的玲瓏繡鋪前,雖然不知道歐陽沉醉到底是用什麼辦法知道這裏的,可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她讓秋鷹立刻帶著繡娘和寧霜去找遠在江陵的冷逸臣。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宮秋如回到了宮裏,喚來胭脂,開始著手第一步。
而同一時間,行宮裏的歐陽沉醉已經躺在床榻上三日,從宮中回來的那天就突然病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生病,高燒不退,這可嚇壞了李賀等人,費了很大的勁兒隱瞞了下來。
等歐陽沉醉的身體稍微好一些,就開始懇求他回紫南國。
跪了一地的人也沒能讓歐陽沉醉心軟。
他像是鐵了心,就是要待在幽蘭國,直到能讓她跟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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