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懷飛說:“是啊!十多年前被炸藥給炸掉的。”
兩人頓時解開了先前的疑問,而且已知朱懷飛中虎降、朱三石中豹降、咬死朱三石的人中狼降,難怪朱三石前晚懼怕眾人而朱懷飛不懼怕了,原來都是兩隻動物的習性。其他兩人還沒現身,不知是中哪種動物的降頭,可從二狗子被咬的情況來看,其中一人口中含有屍毒,並不是隻中了降頭那麼簡單。
盧加文問朱懷飛還記不記得去那座墓穴的路,那小子回答了一句棱模兩可的話:記得個大概,能不能尋到不知道。
這時,唐波隨了盧布走了回來,形態極其畢恭,一副孫子模樣。胡明福看到他雙耳緋紅,想必其是被擰轉了三百六十度,心裏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唐波將一肚子氣全發泄在朱懷飛身上,踹了他幾腳。朱懷飛疼得“哇哇”大叫,委屈地說:“投降了也要挨揍啊?”
…………
幾人收拾好了東西就繼續向那森林深處的山脊走去,按照計劃,現在的情形又複雜了不少。
“計劃中本以為森林隻會有一兩個中了降頭的人,碰上除掉後就隻剩那座墓穴的矩陣了,可沒想會有五個那麼多。雖然已除去了兩個,但其他三個現在卻不知在哪兒窺視著我們,等機會在我們脖子上咬上一口。並且再加上現在肯定已經屍變了的二狗子,現在真得該好好提防提防了。”盧加文一邊走一邊對其他人說。
昨晚朱懷飛悄悄潛入他的帳蓬這事在他心裏的陰影甚大,他剛才大家在一起說話倒沒感覺到,可現在靜下來越想越後怕,沒有先前的鎮定自若。
胡明福說:“是該好好提防,不過我想,與其這樣心驚膽跳還不如想個方法將他們全部引出來捉住,能救的就救,不能救的就捆綁起來,以免我們再去提防,就算不來打我們的主意,出了森林也是一大禍害。”
盧加文想了想,說:“你說得倒也對,先把這些家夥捉住了再說,免得一路上都是擔驚受怕的。不過他們隻有到晚上才能引出來,黑燈瞎火對付起來不太容易,倒不如我們在白天主動去尋找他們。”
胡明福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隻怕難尋,這片森林不小,要揪出幾個人不會比大海撈針容易多少。”
朱懷飛幫盧布背了背包走在幾人身後,這時插上一嘴說:“我倒知道他們白天藏匿在何處。在中降時雖然大部分意誌已喪失,但我這時還是可以依稀得前幾天我們五人都躲藏在一個洞子內,隻是那個洞子在哪兒我卻不知道了。”
唐波說:“你他媽盡說費話!說半天還不是一樣不知道在哪兒?”
朱懷飛在氣勢上本來就比其他人弱上幾分,現在又挨了罵,急忙將腦袋縮回到了眾人後麵。而後他自己想想也對,這幾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胡明福卻說:“他說的並不全是費話,聽他這麼說就確定了個大概方向,我們現在隻需尋找洞子就可以了。”
盧加文的話變得多了起來,要是以前,在這種搞對白的場合他的話一次性絕不會超過三句,胡、唐兩人一直都認為他在擺高姿態,扮深沉,看來今天他可能是被昨晚那事剌激過頭了。隻聽他指著前麵的山脊又說:“要是在岩洞裏就有些麻煩了,這條山脊腳下像昨天我們見過那樣的洞子應該不少,都是天然而成。湖南這塊區域在百萬年前,地殼未發生變遷之前,在海洋中屬於比較低窪的位置,石塊大且含有大量的堿性,所以容易被腐蝕風化,而後一經雨水衝涮,慢慢就形成了這些令山脊看起來千瘡百孔的大岩洞……”他說著說著就砸住了嘴,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眼睛直愣愣地凝望著那一截顯露在乳白色雲霧外的山脊。
胡明福聽他說得起勁,極其佩服他對地理、曆史的了解。他雖然也看過郭啟超那本書,但要說到鑽研、將之升華為自己的東西上,那自是無法與盧加文相提並論,而在對地理、曆史、風水的了解上更是不必言說。他這時忽聞盧加文說砸了嘴,便隨他凝視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那一條山脊在雲霧繚繞中蜿蜒,若隱若現,卻不知有何古怪。於是他問盧加文:“老盧,你看出了什麼?”
盧加文回過神來一拍額頭,一屁股坐在地上,說:“啊喲~~昨天我看到那瀑布還不曾想到,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你們等下等下,我再想想,看怎麼給你們說。”
其他四人麵麵相覷,見這老小子說話顛三倒四,不知他想到了什麼重要之事,於是一時都沒敢再出聲,怕打斷了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