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表妹(2 / 2)

張口須思危,

淑德持家久,\t

芬芳成雙對。

“這最後一句就是說的我親媽和我的姨媽吧,張淑芬、張淑芳,芬芳成雙對啊。”阿鵬道。

“沒錯,張琪她爸叫張世天,和我算是連襟,又算是我二老婆的前夫,總之關係太複雜了。”王秉貴喝了口茶繼續說:“他和你小姨之前不在雲城,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你小姨生了個小孩不久,兩人便鬧翻了,張世天便在一個夜晚抱著剛斷奶的孩子不辭而別,聽說是被黨組織派去了越南。”

張淑芬的孩子被張世天擄走後,便患上了抑鬱症,後來進了精神病院,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提孩子的事,一提她便犯病,出院後,她似乎漸漸淡忘了以前的事,人也慢慢開朗起來,但變故又發生了,張淑芬的姐姐張淑芳,在生下阿鵬後不久,一場意外奪去了她的生命,王秉貴悲痛之下便找到了長相酷似她姐姐的張淑芬,兩個命運多舛的人漸漸地就走到了一起,張淑芬視阿鵬如已出,疼愛有加,後來和王秉貴又生了秋雁,日子就好了起來,沒想到改革開放,市場經濟大潮湧動,拜金主義盛行,王秉貴為了給家裏多賺錢,不小心走上了邪路,沾上了賭癮,越陷越深,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哈哈!好消息!”壓抑在心頭多日的大石終於卸掉了,阿鵬開心地說:“這麼說,我和琪琪隻是表兄妹關係,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就像賈寶玉和林黛玉一樣,怪不得我們一見麵就愛上了,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裏麵。”

“對啊,按年齡和輩分算,她就是你表妹,親表妹,秋雁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張琪是他同母異父的姐姐。”王秉貴總結道。

“哎喲我的老天,真是被整暈了,這關係太複雜了,我要和張琪結婚了,他管她叫姐還是嫂子啊,太亂了。”阿鵬笑道,“總之,我弟弟還是我弟弟,張琪和我不是親兄妹,這就行了,對了爸爸,當初給弟弟起名叫秋雁,說是為了紀念之前他的姐姐春濤,莫非張琪就是春濤?”

“有這可能。”王秉貴道,“可能張琪以前的名字是張春濤,春濤秋雁,多麼詩情畫意啊,不過我根本不能和你媽提這事,一提她之前的孩子她就急,所以張琪到底是不是春濤,我也不知道。”

“無關緊要了,那些都是小事,現在要緊的是以後怎麼辦,你不可能永遠躲在無良蘭這裏吧,對了,她剛才叫你王老師又是怎麼回事啊?”阿鵬道。

王秉貴便向阿鵬解釋了這“王老師”稱謂的來龍去脈。

原來上次王秉貴回雲城後,又想辦法借了一筆錢,然後來到太原,因為他聽說太原有家新開的地下賭場很有格調,賭得很大但卻很有規矩,於是來到太原花卉市場,找到無良蘭的檔口,拍賣競得了君子蘭,取得了邀請碼,來到了晉祠山莊。

可能是運氣真得太背,在山莊裏,沒幾個晚上,王秉貴便將借的錢輸了個一幹二淨,還欠了新債,債主是一個常來山莊的賭客,說什麼也不放過王秉貴,要挖他的腎賣錢抵債,危急時刻,劉細蘭幫王秉貴還了債,條件是讓他戒賭,在山莊打工,培訓賭場的荷官,王秉貴感激不盡,滿口應承,便留了下來,為掩護身份,躲避債主,平時他就一身清潔工裝扮,隻在上課的時候才穿上自己的衣服,劉細蘭也是隻有在沒人的時候才叫他“王老師”的。

“這麼說,劉細蘭的本質還不壞啊,怪不得我對她有一點動心呢。”阿鵬道,“那你就打算一輩子躲在這裏,給劉細蘭打工?”

“她說會幫我慢慢還債,她不會讓我走的,她說我這人沒有賭運,一定要戒賭,戒掉之後,我的運氣慢慢就會好起來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王秉貴歎道,“你媽媽的死對我打擊很大,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人真得走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說著,爸爸流了幾滴眼淚,他用衣角拭了拭,接著說道:“這回我是下定決心戒賭了,你帶我去深圳,我肯定要去澳門試手氣的,你懂得,所以,我就留在這裏,等心癮徹底戒除了再重出社會。”

“爸爸,你要是真的能戒賭,我當然願意你留下來,這劉細蘭看來也不是無良之人,我得好好感謝她才是。”阿鵬道。

“哎,這姑娘命苦,但心很善,長得又漂亮,又有錢,你不如把她娶了算了,反正她也是你的人了。”王秉貴對阿鵬眨了眨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