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和李文強有交集,當年曾一起在梅林報過舞蹈班,不同的是,李文強堅持下來了,成了舞油條,而星空跳跳停停,所以到現在還是菜鳥一玫。
比起李明來,星空的協調性更差,尤其在搭手的時候,隻顧自己爽,根本不顧舞伴的感受,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恨不得把舞伴甩出去,所以女同學很少和他搭手,隻有實在找不到男同學時,才會借他肥胖的身軀一用。
李文強和星空同時學舞,現在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各種舞都會跳,跳得還都挺順,女同學搶著要他帶,一個什麼舞都跳不好,女同學躲著不給他帶,星空對李文強是嫉妒得咬牙切齒,這老小子,這麼老了還能泡到妞,我真心實意想找個女朋友怎麼就那麼難呢?
阿鵬從“雲城”包房裏走出來,迎麵來了個做清潔的大叔,推著清潔車,邊走邊說:“讓一讓,請讓一讓。”阿鵬盯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他爹,便大叫一聲:“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此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還以為找他爸會像大海撈針一般,沒想到這麼輕易地便偶遇到了,老天有眼啊,阿鵬心說。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裏!”幾乎是同一時刻,阿鵬他爸也認出了阿鵬,便同時喊出聲來,兩人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待情緒稍為平複之後,阿鵬便將母親的死訊告知了父親,父親低頭不語,沉默了一會兒道:“都是我害了她,這個家搞成這樣,都是我害得,真想一死了之啊,但又放不下你們。”
“爸,你不要這樣,我已經沒媽了,不能再沒爸,我已經找到賺錢的路子了,隻要你戒賭,那些債肯定能還完。”阿鵬看著爸爸蒼老憔悴的麵容道,“你怎麼會在這裏啊,怎麼當起清潔工來了?”
“這地方最安全啊,那些追債的人做夢也想不到我會跑到賭場裏當清潔工,而且進這裏需要參加拍賣會,需要驗證碼,一般人很難進的來。”王秉貴道。
的確,放高利貸的人一般都不會賭博,因為他們見過的傾家蕩產的賭徒太多了,還是放貸收利息來得劃算,風險小,獲利高,所以他們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王秉貴選擇藏匿在晉祠山莊,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爸爸,趕快跟我走吧,先跟我到深圳,養養身體,債慢慢還,肯定能還上的,相信我。”阿鵬拉著父親的手便往外走,卻聽一個聲音說:“喲,敢情王老師是你爸啊,這出父子相認的戲演得好,演得好。”阿鵬轉身一看,卻見劉細蘭已換了一套製服走了出來,這製服是仿海軍樣式的,配上短裙,顯得阿蘭格外的英姿颯爽性感婀娜。
“噢,劉老板,您親自出來了,怎麼,你認識我兒子?”王秉貴恭敬地對阿蘭道。王老師?阿蘭叫我爸王老師?這裏麵肯定有貓膩,二人的關係絕對不是老板和清潔工這麼簡單,阿鵬滿腹狐疑,卻又不知從何解開這個答案。
看到兒子一臉的疑惑,王秉貴道:“今晚你就別走了,跟我睡,這麼多年咱爺倆也沒好好聊過,今晚我就把啥都和你說了。”
父親說的話正擊中阿鵬的心結,從小到大,記憶中父親就沒在家呆過幾天,給他留下的,就是一個嗜賭如命,不著家,神神秘秘的爸爸的印象,再之後,他上了大學,母親重病,弟弟入獄,一連串的家庭變故讓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還債,至於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從來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想。
現在母親不在了,對父親的感情無形中親近了幾分,再加上張琪留下的巨大的疑團,讓阿鵬覺得和父親好好談談實在是太有必要了。
父親住的地方就在“雲城”包房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工人房內,當晚,兩人都沒睡覺,一直聊到天亮,這麼多年來父子第一次徹底的交心,可能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過。
阿鵬的經曆較為簡單,和父親說了一會兒便說完了,王秉貴笑道:“不錯啊,搞了這麼多女孩,個個還都如花似玉,不愧是我兒子。”接著,王秉貴便向阿鵬揭開了他的身世之迷。
原來,張淑芬並不是阿鵬的親生母親,是他的養母兼小姨媽,當年王秉貴娶了張淑芬的姐姐——張淑芳。
“等等!”阿鵬插話道,“聽我背首詩。”於是阿鵬便將張琪留下的第一首詩背了一遍:
母在猶可養,\t
親亡徒傷悲,\t\t
是非由公論,\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