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去刷馬桶。”踢他的是倉頭兒。\t
他們這個倉隻有四十幾平,卻關了五十多個人,一人還不到一平米的位置,睡覺隻能分兩班睡,一班人睡的時候,另一班人就外出勞動,或是就地打坐學習,看新聞聯播。
道哥因為是強煎犯,所以地位格外的低,被安排在馬桶旁邊睡,天天聞著屎香入眠,每天起來還得洗涮馬桶,倉裏的其他犯人都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誰讓你欺負女人了,這年頭還要強煎,真是天大的笑話,所以一切都是活該!
那夜,道哥摟著製服妹睡到天亮,又狠狠地幹了幾把,這才放製服妹走,因為製服妹執意不肯當他女朋友,還說你幹也幹了,打也打了,還想怎麼樣,難道還想管我要錢嗎?道哥也覺得沒啥意思了,他所有的精力在這一夜中全部渲泄完了,再讓他幹也幹不動了,便揮揮手道,“你走吧,後會有期,啥時候想我了再來找我,反正你知道我的住址。”
製服妹走後,道哥頓時有一種全身被掏空的感覺,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便一支支的吸煙,抽掉了三包煙,終於有一種想死的感覺,便眼睛一陣發黑,躺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睡了多久,持續不斷地敲門聲和門鈴聲吵醒了他,“我的個嗨,這是哪個筆敲個不停。”道哥氣衝衝地開了門,卻見門口是兩個穿製服的男的——警察。
“和我們走一趟吧,有人告你強煎!”警察冷峻地對道哥道。
原來製服妹出了門,上了的士,越想越傷心,便哭了起來,司機問她去哪兒也不說,司機看她滿臉傷痕,就問她是不是被人打了,製服妹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哭,司機一想,幹脆送她去派出所報案吧,也算做了件好事,便載著她到了派出所,將她交給了警察,車費也沒收便走了。
警察聽了製服妹的哭訴,拍案大喝:“什麼年代了,還有強煎,我們轄區的那些發廓和KTV都白開了嗎?”說完了又覺得自己失言了,便改口道:“真是情節惡劣啊,把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打成這樣,還煎了那麼多次,令人發指啊,令人發指。”
旁邊的女警斜眼瞪了那男警一眼,對製服妹說:“跟我走吧,帶你去做檢查,取證,錄口供。”
片刻,女警出來扔了個寫著地址的條子給男警,“去抓人吧,這個地址,叫道哥的,眼鏡猥瑣男!”
道哥長這麼大還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警察,一時有些慌,便說:“我沒強煎啊,我沒強煎,是她自願的。”說著就想關門,警察哪還容他動作,衝上來便按住他給他上了手銬。
道哥便隻穿一條大褲衩被押到了派出所,而後又被送去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裏,道哥曾打過兩次電話給阿鵬,看阿鵬能不能幫忙把他弄出去,結果阿鵬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真不知這小子怎麼了,該不會也被抓了吧。
阿鵬此刻卻帶著柯黎明在舞廳裏逛,舞男舞女們一看來了個老外開始都很驚奇,老外怎麼會來這裏,再一問是德國的,便議論紛紛:“德國是國標舞強國啊,這老外一定是身懷舞技的。”有幾個女的便上來請柯黎明跳舞,德國佬羞得不停地擺手,“不會,我不會,我真的不會。”
“喲,中文說得蠻好嘛。”一個大姐上來不由分說就拽柯黎明,柯黎明像一條死狗一樣,死死地賴在椅子上,衣服都快被拽掉了,就是不肯起來,眾人便一片哄笑。
阿鵬上前打圓場:“他真不會跳,他是晚上來上課的,初學,初學,大家別見怪哈。”眾人才散了去,但仍有幾個女的圍坐在德國佬身邊,這幾個女的能說幾句英語,再加上中國女人向來虛榮,崇洋媚外,又八卦,所以即使柯黎明不會跳舞,她們也願意和他聊上幾句天。
看著德國佬被眾婦人寵幸著,阿鵬便也不管他了,自顧自的尋找客戶。
今天來的早,門簾掀處,不時地有嬌豔女人進來,阿鵬心想幹脆守在門口算了,因為他的舞服也被偷了,隻有一對舞鞋,總是在場裏這樣巡著,別人會以為他是舞客,而不是老師。
於是阿鵬便也不顧其它陪舞老師的二手煙臭味了,在門口找了張板凳坐了下來。
剛坐下不到一分鍾,便有一白嫩的臂膀伸了過來,“靚仔,陪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