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相處,瓦格裏老人跟李大寶的關係進一步增進,兩個人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晚上,老人親自提了一壺酒,拿了兩個烤羊腿,過來跟大寶聊天。李大寶也非常親熱地接待了他。
瓦格裏老人喝得麵紅耳赤,李大寶也喝得六親不認,他想不到馬奶酒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老人趁著酒興,摸了摸白光光的胡子,問:“大寶,你用了什麼本事,竟然把一條獵狗調教的這麼純熟,簡直比專業的獵人還要厲害,多吉在你的手上沒有屈才,我替它感到高興。”
李大寶醉醺醺說:“老人家,你不知道,我爺爺是中醫,我外公是獸醫,我得到他們的真傳,不但對人很了解,對狗也非常的了解。而且我是個正兒八經的獵人,所以對訓練狗很有一套。”
瓦格裏老人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隻誇大寶幽默風趣。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胡子也一翹一翹的,慈眉善目,這讓大寶想起了死去的爺爺。
旁邊的卓瑪在幫著他們倒酒,使勁用眼剜了大寶一下,挖苦到:“不吹牛你會死啊”
李大寶就是一愣,怎麼卓瑪跟秋雨一樣,喜歡管著他,竟然笑話他吹牛。
大寶說:“卓瑪姐姐,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改天我帶你上山打獵,保證可以有大收獲。”
卓瑪瞪了他一眼說:“用不著。”
女人說完,扭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帳篷睡覺去了。
大寶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沒有得罪她啊,這是咋了
瓦格裏老人就安慰大寶,說:“大寶,卓瑪就這脾氣,別跟她一樣,咱們喝酒,喝酒。”
李大寶滋溜抿了一口酒,問:“瓦格裏爺爺,卓瑪姐姐的漢語說得真好,一定是你教她的吧”
瓦格裏老人立刻搖搖頭說:“不是,卓瑪不是我們維吾爾人,她跟你一樣,是漢人,當年,我把她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受了傷,臉被劃破了,怕被人發現,所以就一直蒙著麵。她不是故意的。”
“啊卓瑪她不是維吾爾人是漢人那她幹嘛取了了個維吾爾族女孩的名字”
瓦格裏老人說:“這孩子可憐啊,不想回家,才跟著我來到了這偏遠的大西北,來的時候她還大著肚子,孩子都要分娩了。她孩子出生以後,再也不願意回到中原,就做了我的孫女。”
喔,原來是這樣,李大寶明白了,我說怎麼看著她眼熟,原來她本就是我們漢族的女人。
漢族的美女大多都這樣,長得弱不禁風,風擺楊柳,沒有遊牧民族女人的那種強壯。
兩個人越說越投機,越喝越盡興,最後李大寶醉了,瓦格裏老人也醉了。
後半夜,瓦格裏老人的兒女過來邀請他回家,老人站了起來,拍拍李大寶的肩膀說:“大寶,夜裏睡覺警醒點,這山上有狼,非常的厲害,經常半夜到帳篷裏拉人,還偷吃牛羊。”
大寶的舌頭都短了,說:“爺爺你放心,有金毛在我身邊萬無一失,不要說狼,狼王來也不怕。”
就這樣,瓦格裏老人在兒女的陪同下離開了大寶的帳篷。
李大寶喝的昏天黑地,他是那種看到好酒就走不動道的人,就是這一點沒出息。
他醉醺醺撲倒在了被窩上,眼皮特別的沉,可總覺得有什麼事要做。
旁邊的秀芬一直沒有休息,就那麼看著他們聊天。
吃了大寶的藥,秀芬上午病情就減輕了,完全的退燒,經過一個下午的調養,整個人已經容光煥發。她甩去了病態,完全是個活潑可愛的姑娘了。
發現大寶喝的醉醺醺的,秀芬就非常生氣,直罵大寶沒出息。
她氣哼哼過來,踢了踢大寶的屁股:“大寶哥,起來睡,看你喝成什麼樣子了丟不丟人”
李大寶這才想起來秀芬還病著呢,問:“你怎麼樣好點沒有吃藥了沒有大寶哥給你打針哈。”
秀芬說:“不用,我好多了,你起來解衣服睡啊這樣睡覺纏得慌。”
秀芬的臉蛋紅紅的,有幾分嫵媚,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害羞的緣故。
李大寶瞅著女孩子的臉,他的心裏就撲通撲通跳將起來。
秀芬渾然不顧,過來幫著他解開了衣服,大襖解下來,扔在了旁邊的氈子上,然後幫他蓋上了被子。
恍惚中,秀芬覺得自己的手被男人拉住了,死死攥著,怎麼也不放開。她的腦袋裏就忽悠一下,一種逼近的恐懼和慌亂立刻襲擾了她的心。
屋子裏的馬燈不是很亮,有種朦朧感,李大寶恍恍惚惚看到了桂香的麵容,眼前的小臉閃啊閃,一下子變成桂香,一下子變成秋雨,又一下子變成了蘭芬。
他分不清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妻子還是妹子,又或者是沒過門的小姨子。
他的心徹底的迷茫,早已忘記了身處何地,他還覺得是在家裏的土炕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