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寶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敏,他可以分辨出上百種不同草藥的味道,隻要是聞過的味道就是過目不忘。
這個叫卓瑪的女人身上的味道讓大寶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聞到過,而且非常的熟悉,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卓瑪在看到李大寶的那一眼,同樣渾身顫抖了一下,目光裏閃出了驚喜。
但隻是一下,她就把眼光移開了,問:“爺爺,什麼事”
瓦格裏老人衝卓瑪笑了笑,說:“孩子,這小女孩病了,她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你來照顧她吧。”
卓瑪說:“好的。”就撲向了秀芬。
她看秀芬的目光也不正常,好像親妹妹生病了一樣。
大寶知道,埃及女人是喜歡蒙麵的,印度的女人也喜歡蒙麵,貌似蒙古族的女人也有喜歡蒙麵的。可沒聽說過維吾爾族的女人也喜歡蒙麵啊。
女人蒙麵這種事不稀罕,古時候好多女人出門在外都蒙麵。
那時候是封建社會,什麼三從四德,女人拋頭露麵男人沒麵子,她們出門蒙麵也是為了男人的麵子。
可眼前的卓瑪為啥也要蒙麵呢難道她的臉上受過傷
李大寶就是喜歡多想,但是這些東西在他的腦海裏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兒。
他顧不得考慮這些,吃過飯以後還要幫人看病呢。
卓瑪照顧秀芬很熱心,又是給她倒水,又是摸她的額頭,一副擔新的樣子。
李大寶喝了一碗羊奶,啃了半隻羊腿,你還別說,少數民族烤羊腿的味道真不錯,吃的他隻打飽嗝。
吃飽喝足開始幹正事了,大寶對卓瑪說:“卓瑪姐姐,我妹妹就靠你了,您多費心,好好照顧她,給你添麻煩了。”
卓瑪隻是衝大寶笑笑說了聲:“沒事,你放心。”
瓦格裏老人拉著大寶走出帳篷的時候,李大寶的心裏還是捉摸不透,這個卓瑪好像在哪兒見過,聲音也十分的熟悉,這他媽誰的媳婦啊估計一定漂亮。
大寶的心裏升起一股衝動,真想摘下她的麵紗看看,一睹芳容。
走到診療所的時候,他還在這麼想。
時間不等人,診療所裏已經有好幾個人等在那兒了。
許秘書說的不錯,這片大草原上的確發生過地震,就在不久前。
前麵不遠處的阿爾泰山跟蟒碭山一樣,遭受了大地震強烈的撞擊。
但是人員傷亡卻不大,因為這裏人口的密度小,幾公裏都看不到一個人,再說牧民住的都是帳篷,帳篷最抗震了。
但是大地震過後,這裏卻發生了一場瘟疫。瘟疫到處橫行,死了不少人。
牧民的生活是遊蕩的,沒有固定的住所,每天都是隨著大草原的青草遷徙,一個地方的青草被牛羊啃的差不多了,就遷徙到另一處草地。
他們居無定所,四處又沒有醫院,全國各地為了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就派遣各地的醫生前來,為這裏的人治病。
按說冬天是不應該發生瘟疫的,誰也不知道那些病菌從哪兒來的。而且得病的大多是婦女。
李大寶是中醫,沒有西醫的那套花言巧語,也沒有西醫的那種醫療設備,他看病全是靠摸。
因為中醫是要望,聞,問,切。
望就是看,看病人的眼底,看病人的舌頭,還有她們的臉色,通過氣色可以判斷出她們發病的部位。
聞就是聽,聽病人感受,哪兒疼哪兒癢,哪兒不舒服是肚子痛還是腦袋痛。肚疼醫肚腦袋疼醫腦袋。
隻要不是懷孕生孩子的,都是有病。
三就是問,問問病人的感受,是陣痛還是長痛陣痛那是要分娩了,孩子要生了。長痛就是有炎症。
四就是切,切就是下藥了,需要什麼藥,還有下藥的分量。
李大寶閉著眼睛,一手摸著病人的手腕,一手捋著胡子,搖頭晃腦,將胡子捋掉若幹。
這種毛病是跟他的爹老子李建林學來的,李建林就喜歡捋胡子,老人家是絡腮胡,捋起來很有風度,也非常的威武。
李大寶也是絡腮胡,可惜他的胡子短,老人家捋的是胡子,他捋的是空氣,要的就是這個派頭。
李大寶將胡須捋掉若幹,開始下藥了。
他的藥很簡單,就是燒一大鍋水,將中藥放進鍋裏熬煮,讓大家分了喝,喝不完的就拿回家,加上熱水洗澡,七天包好。
救災車上有現成的中藥,不用到藥店裏去買。都是麻袋封裝的。
瓦格裏老人就在旁邊目不轉睛看著,他有點不放心,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漢語問:“大寶,這樣能行嗎”
李大寶微微一笑,說:“放心,藥到病除,一定能好。”
“大寶,你是哪兒的人啊”李大寶神奇的看病方法激起了老人的好奇心,他忍不住要問他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