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劉大柱窘迫至極,什麼顏麵,什麼自尊,他統統忘了個幹淨,能填飽肚子才是天大的事兒。
劉大柱吃飽了,擦擦嘴,那幾頭豬不滿意地看著他直哼哼。
劉大柱怒視了幾頭豬一眼,心裏憤憤不平,這是啥世道豬都比我吃的好,我竟然跟豬搶食吃。
他這才想起來家裏溫馨的生活,想起了奶奶,想起了當初的秀青,也想起了張寡婦,張寡婦,還有錦繡嫂。
心裏不免升起了一股悲天憫人的自憐。
正在哪兒感歎呢,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個熱乎乎的白麵饃饃遞在了他的麵前。
大柱扭身一看,隻見剛才的那個小姑娘笑眯眯看著他,手裏舉著一個大饅頭。
女孩說:“拿去,拿去吃吧。別客氣。”
劉大柱愕然了,不知道這饃饃是接,還是不接。
女孩看到他猶豫,就把饃饃塞到了他的手裏說:“俺知道你餓壞了,吃啊,還害臊啊”
從生下來那天起,劉大柱第一次感到了人世間的溫暖,第一次感到了那種家的溫馨,因為在他最窘迫最無助的時候,有一個女孩曾經給過他一個白麵饃饃。
不知道為啥,劉大柱哭了,含著淚拿起那個饃饃,慢慢啃咬起來。
女孩子看著他吃,眼睛一眨一眨,問:“你是哪兒的人,為啥出來做叫花子”
劉大柱說:“我不是叫花子。”
女孩說:“那你叫啥,多大了”
“我叫劉大柱,二十三了。住在蟒碭山。”
“喔,你是山裏出來的啊,怪不得呢沒來過城市吧”
劉大柱說:“沒有,第一次。”
“你是出來打工的”
“嗯。”
“身上沒錢了吧也沒找到工作,是吧”
“是。”
女孩說:“那好,你每天晚上到這兒來,俺每天給你留一個饃饃,以後再也別跟豬搶食了,不衛生。”
“嗯。”
就這樣,劉大柱拿著饃饃含著淚走了。
從哪兒以後,他果然每天傍晚的時候到這兒來,女孩子也果然每天晚上在豬圈的旁邊等著他。
每一次,大柱都能吃到女孩給他的熱乎乎的白麵饃,有時候女孩還帶過來炒菜給他。
十多天以後,劉大柱就跟女孩很熟悉了。
有次大柱就問她:“你叫啥,家裏還有什麼人”
女孩說:“俺叫小悠,家裏隻有俺爹,俺後娘,俺弟弟。”
劉大柱吃了一驚,問:“你是後娘啊”
女孩子的臉色低沉下來,點了點頭,說:“是,俺娘死的早,俺爹又給俺找個後娘,後娘有了弟弟以後,就不待見俺了。
俺十九了,因為長的醜,沒人看得上俺。俺看的出你也長的醜,咱倆同病相憐,不如以後就做朋友吧”
劉大柱就點點頭說:“好,以後你就是我女朋友。”
就這樣,劉大柱跟小悠邂逅了。這是劉大柱第一次跟小悠認識,也是他第一次談戀愛,更是第一次有個女孩子喜歡他。
從此以後,劉大柱真正嚐到了愛情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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