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娘的力氣很大,抱起兒媳婦,就跟抱起一隻母雞差不多,毫不費力,把秋雨放在了土炕上。
她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衝著外麵喊:“他爹,接下來呢”
李建林說:“脫褲子,幫著兒媳婦把褲子脫下來。”
“你倒是進來啊。”
李建林老臉一紅:“我進去個毛,兒媳婦生孩子,我進去幹啥”
大寶娘急得直跺腳:“可你是醫生啊。你不進來,怎麼幫著秋雨接生”
李建林是真的不敢進去,也不好意思進去,這要是趕上別人的媳婦,他毫不猶豫就下手了。因為害怕出人命。
可秋雨偏偏是他兒媳婦,他這個做公公的,怎麼能幫著兒媳婦接生呢
大寶娘在屋子裏急的直跺腳,恨不得扯住男人的耳朵,把男人拉在兒媳婦麵前,可李建林抽抽搐搐,就是不進來。
“你個老不死的,快想辦法啊。”
李建林說:“不如我去把秋雨娘叫來吧,你們兩個女的一塊幫著秋雨接生,我在外麵指揮。”
大寶娘怒道:“那你倒是去啊,還愣著幹啥”
於是李建林叼著煙鍋子,急急忙忙跑到了張寡婦哪兒。
張寡婦正在廚房和麵,準備蒸饃饃,李建林進屋以後二話不說,拉住女人的手就走向外拖。
張寡婦被李建林拉的趔趔趄趄,不知道男人要幹啥,還以為男人熬不住了,要找她偷情。
李建林是很少主動的,張寡婦的心裏樂開了花,有點感動。
“建林哥,你咋了住手,住手,這大白天的,你拉拉扯扯幹啥要做,也要等到晚上啊。”張寡婦的臉紅了,她還知道害羞呢。
李建林說:“做個毛,你快跟我走,秋雨要生了,你要做姥姥了。”
“啊真的”張寡婦一聽喜出望外,衣服顧不得換,鞋子也來不及提起,衣裳的扣子都沒有係好,跟著李建林就往大寶的家裏跑。
秋雨在生二強的時候遇到了輕微的難產,女人在屋子裏的炕上疼的死去活來,一個勁的嚎叫。
那嚎叫聲驚天動地,氣壯山河,飛沙走石,日月無光豬圈的豬嚇得到處亂竄,幾乎找不到豬圈的門,村子裏的狗也跟著使勁亂吠,院子裏的雞鴨嚇得嘎嘎鳴叫。梧桐樹上的鳥雀都驚得撲撲楞楞飛了個精光,一隻也沒有留下。
張寡婦跟著李建林趕到的時候,秋雨的聲音都變了調,她急急忙忙衝進了屋子,一下子抱住了閨女,命令道:“閨女,不怕,娘在,娘在這兒呢,使勁,快使勁,孩子出來就好了。”
秋雨已經精疲力盡了,女人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娘,俺不行了,俺要死了!大寶呢,俺要見大寶一麵,俺要是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大寶了。”
可是現在李大寶還在山上修路呢,大寶已經走了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沒有進家。
三百多人的修路隊,吃喝拉撒全指望大寶一個人,他忙的屁都顧不得得放一個。
李建林還是沒有進屋子,在院子裏吧嗒吧嗒抽煙。
他想派人到山上去報信,讓人告訴大寶,他媳婦要生了,最好讓大寶回來幫著秋雨接生。
可是路已經修出了很遠,一來一回要多半天的時間,等大寶回來,秋雨恐怕就難產死了。
他這個做公公的,真的不好意思看到兒媳婦的私密地。
現在的李建林唯一能做的就是抽煙,背著手在院子裏來回的走,從東頭走到西頭,又從西頭走到東頭,就像一條生了虱子的狗。
他焦躁不安,也心慌意亂,恐怕兩個老娘們一不小心將孫子給弄壞了。
最後實在等不及了,他就衝進了祠堂,在祖宗的靈位前麵燒了五柱大香,腦袋磕在地上碰碰響,腦門子都磕出了血。
“太爺爺!爺爺!爹!李家的列祖列宗啊!你們保佑秋雨母子平安吧,咱們李家終於有後了。”
這時候的秋雨已經全身無力,女人奄奄一息,眼看就要翻白眼了。
孩子的胎位不正,是橫生,再說脖子還纏著臍帶,卡在洞口,根本出不來。
張寡婦一頭就衝進了祠堂,上去揪住了李建林的耳朵,怒道:“你個天煞的!秋雨快要死了,你倒是上手啊”
李建林的醫術非常的高明,蟒碭山前後五個村子的女人生孩子,差不多都是他去接生。幾十年來,沒有出過一次危險,他見到過很多女人的那個地方。
可他真不好意思給兒媳婦接生,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他這個做公爹的老臉,往哪兒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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