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日晚上,紅伽正在煮牛奶,肚子忽然劇烈地疼痛起來。
“是不是要生了?快,快躺床上!”拉雅連忙扶著紅伽躺到床上,扯著嗓子喊,“螞蚱、螞蚱,快去找羅摩大夫!”
螞蚱應聲,連忙跑去找經常來給紅伽看診的羅摩大夫。
“羅摩大夫,紅伽的羊水破了,要生了!”拉雅一臉著急地說道。
“螞蚱快去燒熱水,放在門外就行!”羅摩大夫冷靜地吩咐道,將好奇的芽芽推出了門外,關上了門板。
芽芽和螞蚱一直等在門外,沒有聽到傳說中生孩子時淒厲的叫聲,倒是拉雅和羅摩大夫的聲音更響一些。
一直到下半夜,芽芽等得手腳都發麻了,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隨著這一年第一場雪的到來,響起了小孩的一聲啼哭。
“太好了,小外甥出生了!”螞蚱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細碎雪花,搓著手,麵上大放光彩。
“笨蛋!你怎麼知道是小外甥,可能是小外甥女也說不定啊!”芽芽用腳踢了踢螞蚱的小腿,嘴角揚起的弧度快延伸到耳際了。
“羅摩大夫說了,是男孩的可能性很大!”螞蚱伸長了脖子,反駁道。
“哼!”芽芽爭不過螞蚱,又不服氣,泄憤似的站起來捶了螞蚱一拳,拍了拍身後的門板。
“芽芽~螞蚱,快進來吧。”拉雅一手打開門,一手抱著剛出生的嬰兒,笑得合不攏嘴。
“是男孩?”芽芽扁著嘴問道。
“是啊,你瞧,長得多好看!”拉雅蹲下身子,將小嬰孩的臉轉向芽芽。
“哇,好可愛!”心中的悶氣被小嬰孩白嫩嫩的臉衝散,芽芽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嬰孩的額頭。
“紅姐姐,你怎麼樣?”芽芽跑到麵色蒼白如雪的紅伽跟前,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芽芽覺得念辰這個名字如何?”紅伽雖然麵色不好看,精神卻還不錯,孩子總算是生出來了,她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思念的念,辰哥哥的辰麼?”芽芽很聰明,一下子便猜透了名字的含義。
“對,我答應過,永遠不會忘記他。”紅伽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眼裏飽含著幸福的光點。
“念-辰,名字真好聽。”芽芽也咧開嘴笑了。
“瑞雪兆豐年,這孩子一出生,天將瑞雪,往後定是個有福的孩子!”拉雅抱著剛出生的念辰,喜氣洋洋地說道。
“隻要他健康平安,就足夠了。”紅伽躺在床上呢喃了一句,疲累得合上了眼睛。
“紅姐姐?”芽芽一驚,慌忙搖紅伽的身子。
“別急,她隻是累得睡著了,沒有生命危險。”羅摩拍了拍芽芽的肩,安慰道。
“哦。”芽芽麵上一熱,尷尬地停止了搖晃。
念辰的到來,讓紅伽等人忙碌起來。
念辰隻要一哭,便有還幾個人輪流地哄著,給他喂牛奶、換尿布。
紅伽在軟榻上躺了整整兩個月,身體才恢複如初。
念辰基本上很乖,隻要不難受,基本上不怎麼哭,要麼安靜地睡著,要麼安靜地看著周圍的人和物。
拉雅直誇念辰乖巧。
更加神奇的是,念辰才六個月大的時候,已經可以喚娘了。
當然,隻限於娘,除此之外,隻有‘依依呀呀’的咕噥聲和‘哇哇’的哭聲。
在這一片草原上,紅伽足足待了兩年。
螞蚱和拉雅早將紅伽他們當成了自己人,一直很愉快地生活著。
直到有一天,一名男子找來。
“淩辰?”紅伽正牽著念辰的小手教念辰學走路,呆愣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子。
“嗬嗬,終於找到你了,妖精!”男子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秘的笑,身子一晃,閃到紅伽身後,在紅伽尚未回神之際,一個手刀劈昏了紅伽。
“娘、娘!”
小念辰跟在扛走紅伽的男子身後,哭著叫喚。
男子嗤笑一聲,運起輕功,不消幾分力,便將小念辰甩得老遠。
紅伽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草堆上,全身被繩索捆著,無法掙開。
“別再沒費力氣了,這是專門對付妖怪的古氏捆妖繩,你越掙紮,它隻會勒得越緊!”
男子坐在紅伽的對麵,把玩著一柄匕首,眼中含著戲謔和怨毒。
“你是淩辰的什麼人?”紅伽這會兒可以肯定,男子絕不是淩辰。淩辰的眸子裏,從沒有怨毒。
“嗬嗬,你猜。”
男子將匕首紮進身下的草堆裏,笑得詭異。
“你是來除妖的,還是給淩辰報仇的?”
紅伽斷定,男子是古氏家族的人,再加上男子與淩辰長得幾乎一摸一樣,隻怕不是弟弟,就是孿生弟弟。
“都錯!我啊,隻不過是來瞧一瞧,把哥哥迷得七葷八素的妖精長什麼樣罷了!”男子搖搖頭,陰測測地笑著,起身走到紅伽跟前,挑起紅伽的下巴,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