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羽兒也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接著道:“我先前說過,安國當年事將軍,薛捕頭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追隨於他,直到後來,安國離開朝廷,他也將自己的事業都交給了他的大徒弟後也來了虹城,安國的朋友並不多,在大多數人眼裏,他為人清高總是高高在上,但是隻要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隻要是安國的朋友沒有一個不是忠肝義膽的——就像薰柏,就像‘妙行’人,哪一個不敢為朋友出生入死的?所以到今天不管是江湖人,還是朝臣,還是尋常百姓心目中安國能有此地位,也不難理解了。
蕭玉盞感覺有些混亂,不禁打斷道:“爹爹不是爹爹,薰柏不是薰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藺羽兒看了蕭玉盞一眼,道:“對於這一整件事情,其實我也很不清楚,我隻知道雲詔假扮了安國,想利用,他的身份地位方便自己奪得帝位。”
“既然他那麼恨我爹爹,為什麼不幹脆把我們全家都殺了……”蕭玉盞道。
“他並不是不想我們死,隻是想找一個最能給他快感的報複方式吧。”藺羽兒麵無表情地道,“後來,他離開虹城以後,薰柏才告訴我,就在清墨去藥王穀的時候,有個黑衣人背著安國從他的房間裏出來,那是一個神捕習慣性的敏銳,而追蹤對於他來說絕非難事,後來途中還遇到了赤城——一想,若去得遠了,恐怕無法顧及府上,便將此事的調查秘密交給了赤城——雖然他一直知道蕭府的安國並非本人,卻不清楚那人底細,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他們都去了帝都才告訴我他知道的一切,後來我們順著赤城給的線索也到了帝都。
“那是一座被命名為天牢的荒山,我們進洞後,一直走到盡頭,發現安國竟然真的被關在裏麵,他已經沒有了什麼意識,奄奄一息……”
蕭玉盞忍不住看了兮澤一眼,略帶一絲歉意地道:“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兮澤沒有看她,也沒有理會她,隻是沉默地等待藺羽兒繼續說下去。
這時月公主卻難以置信地望著兮澤,十分艱難又十分苦澀地質問道:“這麼說來,你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兮澤沒有什麼感情色彩地道:“我本想回天牢去取些東西,當我看到他竟然被關在那裏的時候也十分驚訝。”
月公主心中的怒火頓時盛了,她猛然站起,走到兮澤麵前,道:“然後,你卻沒有告訴我,眼睜睜看著我傻傻地被那個假蕭安國騙的團團轉!我那麼相信你,把什麼都給你了,你到底想要怎樣!”
兮澤淡淡地道:“我以為你都知道的,不然還會有其他人會去那個天牢麼?”
“我要做什麼事會不告訴你麼?”月公主失望地道,“如果要說隱瞞,那隻會是你!自你從虹城回來以後,我便不認得你了!哼,是為了這個女人吧!”她指著蕭玉盞,憤怒地瞪著他。
兮澤的漫不經心頓時變成了一種淩厲,他也站了起來,不滿的回瞪了她一眼,四目相對,往昔的柔情早已消散,仿佛糾結了莫大的仇恨,在這一瞬間一觸即發,不過,很快他便控製了自己的情緒,滿不在乎的表情,心不在焉的語氣,道:“和她沒有關係!”
“啪!”月公主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什麼話都不再說了,轉身便要走,卻聽得藺羽兒道:“公主留步。”
月公主轉過身,疑惑地看著藺羽兒,藺羽兒道:“既然蕭雲詔現在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為什麼我們不聯合起來對付他呢?”
月公主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我倒忘了問你一件事,刻鬆在哪裏?”
藺羽兒道:“你放心,待會兒我的族人過來的時候會把他也帶來,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都是要想辦法救自己的親人,不是麼?”她又看了一眼兮澤,道:“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
月公主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我先在此處等他來好了,其他的事,我也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