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日後,其餘的師兄陸續離開,不再來指導新人而是任憑獨自修行。師兄離開時便道,
“修行中遇到不解的,盡可到山門中書房中自行尋答案,書庫裏有著眾多師兄師弟門的修煉心得。說完後便留下新人獨自修行。”
這種看似放任自流的修煉規矩,倒是催生無數門人的競爭,越是天賦強的門人越會受到那些指導師叔的優待,不光是居住條件提升,還會傳授一些隻有拜師後才能習得的手印。習得那些手印便如有了神鬼之能的,就算不能長生不老也能飛天遁地。尋常人想也想不到的事,在這裏便能習得如何叫人不得勤奮?
孤獨而寂寞的修行的確磨練心性,柏厲倒是悠然毫無半分不適,其餘四人整日除去了修行便是到處閑逛。幾日靜修令柏厲腦中那團霧氣畫麵越發清晰。甚至能察覺到周邊十步內風向的變化。這般感覺道不出言不明。卻令柏厲掌控這一片小天地越加熟練。不知多時柏厲抽神回來,見天已漸暗腹中已空。不知不覺的一天過去了。柏厲暗自歎息,這修煉真是讓人分神不暇。這地方果樹野禽無數,倒也餓不住柏厲。隻是遇到的那些解不開的疑惑,隻得回門中的書庫細細查找。
柏厲離開山門已經多日,這段時間已經能熟練的調用那團奇怪的能量,就算看不見的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風吹草動。直至今日再無大的突破,正好回到山門中查看書庫解開疑惑。山門如故卻見不得半個人影。朝著記憶中的書房走去。書庫外的門衛掩麵熟睡,柏厲搖了搖頭,自從來到這裏還未見過有過這麼偷懶的人。也不叫醒那人朝著書房裏屋走去。書庫裏屋是座上了年份的二層小樓,斑駁的木質小樓寫滿了滄桑。小樓正門也無提字使得看上去平淡無奇。輕輕推開木門便聽見那道舊門的“哢吱”聲響,頭頂上落下許多灰塵,柏厲眉頭一皺,這門像是許久沒有打開過。心道“難道沒有人來過此處?”書庫裏倒是光線充足,叫人看得個清楚。一排一排的書架上碼得整齊的書本,看來此處是很久沒有人打掃,書本上盡是灰塵。隨意的找了處書架取下發黃的書本,卻見書上的那些彎曲的字跡根本不識得。柏厲雖然認字不多,但看書絕無問題。可是這字自己全不識得,還道是幼時習書不多的原因。又找了幾處的舊書還是這種彎曲的字跡,這小樓裏麵大概全是這種字跡。這書也識不得還不如多做修煉。走出書房十餘步,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聲道;
“小子,還認得我不?”
那守衛伸了個懶腰慢慢說道。這聲音細想之下倒是有幾分熟悉,難不成是雷老?轉眼望去卻跟雷老毫無半點相像。柏厲道;
“小子不識。”
“這倒不怪你,老朽落魄路過你家門想來討點食物,見屋中無人便自己動手。你倒好戴著麵具嚇暈老朽,要不是老朽機靈還真遭了你的道道。”
此時一提,柏厲心中一突偷肉之人不是雷老?為何他會知道?卻為何在此處看守書樓?諸多疑問縈繞在柏厲心底,問道;
“老人家可認識雷老故交?”
這老頭嘿嘿一聲低笑,手一擺道;
“此事暫提,卻與我去湊熱鬧?”
“老人家不認識雷老?”
柏厲卻隻想打聽雷老的消息,其餘無關之事到不上心。
“隻說我上山的目的。可好?”
“不好,你上山為何事?受誰人所托?這麼請告知小子,小子感激不盡。那熱鬧便不去了。”
柏厲心中疑問多多,也不想去湊熱鬧。
“雷公頭不讓說。要知道這麼多你問他去。”
“雷公頭?那是何人?”
柏厲心中思考一陣也沒有想出雷公頭是何人。
“帶你上山的人。”
那守衛沒好氣的說道。柏厲見此心底暗笑,大概此人也受過雷老禍害,又道;
“怎麼才能見到雷老?”
“不知道,雷公頭做事沒章法叫人猜不到。他提過你要是做到某些事,他就出來見你。”
“要做到什麼事,相煩告之。”
這守衛搖搖頭道;
“時間沒到,時候一到便知會你。前提是練出自己的魂玉。”
“怎麼才能有自己的魂玉?這個是魂玉麼?”
柏厲拿出那日撿的黑石,好奇的問道。這人和雷老的關係不算好,須得好好的打聽才行。那老頭一見這石頭,便搶了過來細細觀摩,大奇道;
“這是什麼玩意?”
“我也不知道,就是撿的。”
“你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氣,這樣撿也能減到寶?”
“這是什麼寶物?”
柏厲吃驚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隻能模糊的感覺到這東西不一般。至於為什麼你也別問我。這玩意要貼身收好不要輕易示人。”
“那要怎麼才能有魂玉?”
“要有足夠的靈識修為,就是讓那魂絲跟靈魂契合,達到一種新的境界。然後找到一塊品階不錯的魂石,慢慢的將魂絲灌入進去,滋養魂絲填滿石頭便是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