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煦這才意識到艾文的身體冰涼,全身濕透,慌忙鬆開她,轉身去開空調,找衣服。
艾文立在地上不敢走動,她擔心水珠會沿著她走動的方向留下一串水漬。
秋煦找來毛巾和幹衣服,問:“不去洗個澡嗎?”
艾文看了看地上的水漬,無奈,“很抱歉啊,把地板弄髒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秋煦有點不高興了,“你以前不是……”不是很拽很囂張的嗎?
隻是下半句卡在喉嚨裏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艾文如此矜持,是不是意味著,她很快就要離開了?
想著,目光再次落在艾文蒼白的臉上,“你,還要走?”
“這裏不是我的根。”艾文答。
“那你去哪裏?”
“你以前可沒問這麼多的。”艾文俊眉輕顰,接過秋煦手裏的衣服,輕盈的朝著樓下走。
她還是選擇去洗澡,地上的水漬,之後處理吧。
大喜之後,便是大憂。
如果艾文一直不回來,秋煦也沒有什麼念想,可她回來了,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他就渴望她能留下來。
迫切的渴望她能留下來。
他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能決定的,甚至連思考都是多餘,艾文就是如此的我行我素,他根本沒有話語權。
想到她可能還沒有吃飯,冰鍋冷灶的秋家,一定要盡快恢複正常才行。
秋煦慌忙來到廚房裏,打開冰箱,找所有能用的東西,開始燒飯。
很快,艾文便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擦幹頭發,她找到拖布去擦地板。
果然是家的感覺,這裏就是她的家。
艾文細心的清理好地板,走到客廳報紙架子上看起了報紙。
A市發生的事情,她都知曉,她在這個時機回到這裏,倒真不是為了給這件大事錦上添花或雪上加霜。她隻是路過這個地方,無比懷念這裏的生活,想要回來看看。
在來之前,她曾告訴自己,她隻看一眼,看看她便走。
可這一眼就看了好幾個小時,直到被大雨澆成落湯雞,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翻窗進入了這個家裏。
如同預料中的一樣,一旦回到這裏,她便不想走了。
這裏是她的家,或許這個定義是她一廂情願,可這又有什麼不好?
很快,秋煦便端著飯菜從廚房裏出來。
熱騰騰的白米粥,魚香肉絲,小蘑菇,煎蛋和西蘭花。
艾文很破例的,像個沒形象的吃貨,用力聞了聞飯菜,然後,很滿足的豎個大拇指,“你的廚藝真的,沒見長。”
聽到這話,秋煦有點灰心,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飯了,冰箱裏的東西也不新鮮了。他本想出去買,可怕回來後,再也看不見她。
沒辦法,隻能湊合湊合了。
“但依然是一流的。”艾文已經夾了菜放進嘴裏,細細嚼了嚼,露出個滿足的笑,“是我吃過的最好的料理。”
秋煦仿佛聽到了不得了的特赦,一下子精神起來,輕輕笑起來。
二人吃完飯,收拾好東西,艾文坐會到沙發上,秋煦也跟著坐下來。
秋煦有很多話想問,可一時間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更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可即便沒有話,隻要她坐在身邊,感受到她的存在,便是一種至上的幸福。
“顏家的事情,你真的想旁觀嗎?”艾文突然問。
秋煦點頭,這個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他秋煦沒什麼脾氣,在別人的眼裏或許還會覺得他很娘,沒有男子漢的那種雷厲風行。但他的殺伐決斷,是古若塵和顏顧賢之流根本沒法比的。
他決定的事情,便不會回頭,他痛恨的人,便不會留情。
這次,他沒有對顏家落井下石,已經夠客氣的了,讓他幫顏家,除非顏家的完蛋會讓地球爆炸。
艾文沉默了片刻,纖細的手指揉揉太陽穴,輕歎,“就算你妹妹嫁進了顏家,都沒關係嗎?你不要管我,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我已經做了決定了。”秋煦答,“我絕不饒恕顏家的罪孽。”
“那顏顧賢呢?”艾文問。
“無所謂。”秋煦答,“他能堅持下來,估計能變得成熟,堅持不下來,不過說明,他也就隻有這種程度罷了。”
艾文輕笑:“自生自滅?嗬,好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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