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連琛在指導她包紮的時候有沒有胡思亂想什麼,但她聽著吧,總覺得是比她正經就對了。後來她也沒有想太多,一心在怎麼幫他包紮得更好上靠攏,也就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了。
要說正經不正經,連琛自己也不知。
她靠過來的時候,他也會走神,聞到她的發香。
……
都沒敢看倒進馬桶裏的血水,許薔薇趕緊把它衝得幹幹淨淨。
都不知道連琛流了多少的血,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洗幹淨了手出去,連琛就這樣綁著繃帶,裸著上身坐在沙發上。
這男人的身材好得不得了,第一次看見他半羅的樣子,許薔薇覺得自己都有點覺得不好意思。
她發現自己對這樣的情景並不反感,似乎是一個好的開端。
她去倒一杯熱水給他喝。
“連先生,你是……有什麼事要辦才留在這邊這麼久的嗎?”
像他應該很忙才對,本家在墨西哥,就是不回去墨西哥,也應該在湘水那邊,難道近年打算在雁城發展了?
從她骨折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算起來跟他在這的時間差不多。
“嗯。”他沒多說,但點了頭。
“那你……是不是應該快點回去墨西哥才對?你的勢力應該都在那邊吧,對你來說應該安全一些。”
雁城畢竟不是他的地盤。
他應該沒帶多少人來這邊,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連琛沒答,看了她一眼說,“回去好好洗洗吧。”
經他提醒,她才驀地想起,自己身上也都沾上了他的血,衣服幹了她都忘了。
“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連琛怔了怔。
她說的,可是“先”?
意思是,她還回來嗎?
……
許薔薇再去連琛家,就已經是晚上的事了。
當晚,她知道了擅自去他家會有什麼後果。
當一把反射月光,亮鋥鋥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時,許薔薇後悔得不要不要的。
屋裏很黑,燈都沒開,整個屋子就隻有投射進來的月光。
她都不敢動,烏漆抹黑的,一個不小心她就要血灑當場了,哪裏敢動。
連琛一把扣住她的時候,不用看就已經感覺出來是她了,馬上將危險的匕首收了回來。
它很鋒利,削鐵如泥,他也深知,隻要她亂動就會喪命,不敢有半秒的耽擱。
他把燈打開,許薔薇已如一樁木頭,呆呆地站在那裏。
你想讓她動,她此刻還動不了呢!
她沒看見剛才那抵著自己的危險東西,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不是連琛給她道歉的話。
隻能說,他的警惕意識太強了!
她以為連琛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不回她微信應該是躺在家裏睡著了,便直接進來了,誰曾想還差點丟了小命呢!
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過也難怪,他剛被人偷襲,自然會防範著些。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該沒經過你同意就擅自進來的,丟了性命也是我自找的……那……那我先走了啊。”
尷尬地笑了一下,轉身。
而這時,許薔薇都快要走出這屋子了,連琛踏步出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頭,人就已經又被拉回了屋子裏。
她錯愕,不解地抬頭看著他。
許薔薇被壓在門板上,試著動彈,卻發現他壓製得雖然不緊,但她也沒有能逃脫的空餘。
兩人離得很近,溫度都似乎變了。
連琛看著她問:“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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