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睛亮起,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盒子從裏麵摳出一點兒藥膏抹在他的人中上,穀齊鳴的症狀才有所緩解,可是他的臉色依舊蠟黃,唇無色,吃力地從桌下爬回椅子上,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輕舒口氣,對何美麗感激地點了下頭,喝了點酒,飯菜沒有怎麼動,便上樓去了,走過何美麗的身邊時,何美麗忽然說了這麼句話來:”客官,你的衣襟髒了,記得要及時清洗。”
穀齊鳴已恢複了正常神態,不過卻疲憊的不願開口,隻點點頭回到房中。
一回房就趕緊甩脫衣衫放在火下烤著,他已聽出何美麗話中的弦外之音,難道她就是自己上麵派來的那條線,難道上麵又派了什麼任務給自己?
可是等了許久外套上的髒痕已烤幹了,卻什麼都沒有顯現,他頓時有些舉喪,也有些奇怪,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難道說上麵的組織頭目另有其人,而非何美麗。
但是若不是何美麗,為什麼何美麗在樓下的神色這麼奇怪,她怎麼會隻看了自己一眼連脈都沒有摸,就知道自己中毒了;為什麼在自己上樓的時候,她會故意地提醒自己衣領口髒了,一切開起來都像是巧合,可是他又不能夠確定是巧合還是有意的安排。
總之何美麗是個身份神秘的女子,自己一定要特別地注意她。
他邊猜想著邊將內衣脫下,沒有想到從裏麵飄出一張紙條來,他趕緊伸手接住,展開一看上麵寫著:青湖畔,目標:垂釣者。在紙條的最低行寫著一排小字:記住:天黑之前務必將目標幹掉!
穀齊鳴看完之後,麵色顯得有些凝重,目光不停地閃爍著,抬頭望向窗外,他記得青湖畔是在長街東麵的盡頭,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條湖是有個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湖水的青。
不但水是青的,周圍的樹木,山石是青的,就連湖中的魚也似乎被渲染成了青色,所以來青湖畔的人常常都會因為魚的特別而慕名垂釣,但能夠靜靜地坐在湖邊一天,直到天黑透了才離開湖畔的人隻有一個,就是那個人!
沈愛魚!
這個沈愛魚不但喜歡釣魚而且還很喜歡吃魚,聽說他們家最多的食物就是魚,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吃米飯,蔬菜,光吃魚,而且無論是生,炒,烹,炸,隻要是魚他通吃,而且從來不吐刺,這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腸胃是如何消化得了的。
這個沈愛魚愛魚成癡,家裏麵的擺設自然都少不了魚,就連門匾都寫成了餘宅,讓別人誤以為他姓魚而不姓沈,使得管家不得不一一對路人解釋這是自家主人的癖好,以“魚”的諧音起的“餘”而已。
這樣想來,這一次下手的目標對象是他絕對不會錯的,隻是組織為何要選他下手?
穀齊鳴有點兒搞不懂,不過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在那兒裏胡亂地做猜想,上組織無處不在,時刻都在盯著自己,隻要自己稍有猶豫,就會受到一定的懲罰,沒有人會想吃苦頭,穀齊鳴也不例外。
所以隻見他快步走到桌前將紙條自昏黃的燭火上搭了一個邊,瞬間便化作了灰燼,隨即他重新將外掛披在肩上,然後拉開門走下樓去。
現在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總算還有一縷光線自昏暗的雲層當中透出來,照亮前方的路途,時間還尚早,穀齊鳴出了飄渺樓,朝左方轉了個彎,沿著一條街一直往前走,現在這條街靜悄悄地全無半點人聲,因為自從命案屢屢發生之後,官府有明確規定,天黑之前不準有人私自停留在外,否則以律法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