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組織(2 / 3)

說完她人便低著頭走了。

這一次她並沒有回頭再去多看穀齊鳴一眼,因為這一次她對自己已經沒有信心。

穀齊鳴默默地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兒,竟有些心酸,仿佛這種感覺很久就存在了,隻不過是現在他自己才感覺到而已。

酒足飯飽之後穀齊鳴回到了自己房間,他燃起了一盞油燈,借著昏黃的燈下他小心地將自己的外衣給脫了下來放在跳動的燭火下烘烤著。方才吃飯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上下灼熱奇癢,那種感覺宛如自烈火上來回地遊走著,又猶如有千萬隻蟻蟲自身上爬,他的嘴角開始淌出了白色沫子,四肢也已經開始在微微地發抖,盤中的菜幾乎都已經夾不起,他知道定是自己體內的舊毒又發作了。這個毒老早就被人給植入到體內,算來已有三年有餘。

他永遠記得三年前自己所住的庭院裏突然來了一個高大威猛戴著鬥笠的人,這個人走進院子一眼便看見練劍的自己,點了點頭,便走進屋中跟自己的師父談了很久,出來後,師父便拉過自己的手放在那個人的大手上,之後他便由這個人牽著加入了一個秘密組織。

自己當時被反綁在了椅子上,屋子裏麵是漆黑一片,自己隻有驚恐地瞪著滾圓的眼,這時他感到有一隻手出現了,這隻手輕柔飄渺得顯得很是不現實,可是她卻輕撫著自己的麵龐好似慈母的手,整個人立刻如沐浴春風一般,那種舒服感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可是突然間那隻手竟然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促使他的嘴巴無可抵抗地張開了,一種不知名的苦澀瞬間彌漫了喉嚨,他醒來時病就發作了,痛得他渾身肌肉都在痙攣,當時他隻恨不能一時死去,馬上從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但是當時的他自己卻連咬舌自盡這樣簡單的小動作都已經是完成不了了,穀齊鳴知道唯一能夠立刻就解脫的辦法舉起手掌朝自己的太陽穴處重重點下,一切才能解脫。

若是不能即使的解脫的話後果將非常地可怕。他努力地掙紮著去抬起自己的手,可是就隻是這一個動作都讓他冷汗直淌,渾身乏力。最後還是那隻手給了他一顆藥丸,吃了之後才緩解了疼痛,從此他就這樣迷失了自己,徹底地失去了自由,成為了名地下殺手。

他也無數次想要逃脫,想要擺脫這種被人當成傀儡的日子。

這三年來為了解此毒,他不知道遊曆了多少地方,請教了多少名醫,但是無一不是失望,他也曾用自己的內力試圖逼毒,可卻適得其反,不但不會延遲發作時間反而還增快了發病的速度。

上一次發作時不幸被範小路和胖老板瞧見,他的心就已提到嗓子眼,用劍逼著他們發了誓絕對不說出去,可是現在酒閣裏已聚集了不少的人,自己總不能夠一一地將他們抓住用劍逼著他們發誓不說出去,這也不太現實。

雖然自己寶劍無敵,沒有人敢輕易地靠近,招惹,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再強悍的人也有不想被人發現的秘密,也有想要藏拙的時候。

他實在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發病時的樣子,所以他掙紮著想要站起卻又失敗,渾身劇烈地顫抖,“啪”地一聲筷子斷了,他人已縮在桌下,等到人們看去時桌邊已無人。

何美麗卻皺了皺眉頭走到桌邊,彎下腰瞧見已倒在桌下倦縮成一團正吐著白沫抽搐著的穀齊鳴,她的秀眉已擰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