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明冷哼一聲,露出迷離微笑。而在一旁的許先慮卻插言而道:“七師兄一番言論真是凸顯大意,不過,新蓮是女子,大小姐也是女孩子,他們倆年齡相仿,怎麼你們平時對豔蕾就少不了流言蜚語,對新蓮卻是一副憐香惜玉之情啊!”
薛豔蕾此刻暗中露出一抹羞澀又甜蜜的笑,龔禮闊卻搖著頭晃著肩,一副沒正形的說道:“老十啊!師兄弟裏你最小,怎麼還沒改了小時候仗著童言無忌而胡言亂語的毛病啊!若是如此,我這個做師兄的就在原諒你一回,可是這人啊!有時候說人說事,都能先考慮後在說,這人做錯了,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就認錯,不想認錯咱就像睡覺一般不言不語,當然你也沒有說夢話的毛病,可能你小時候也愛尿床,所以才不愛說夢話吧!”
話音落,嘲笑之聲四處想起,薛豔蕾也是捂嘴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就連侍衛都被龔禮闊的話都的撲哧一笑,薛冠旭都有些臉麵掛不住了,而許先慮則是氣的怒視著龔禮闊。
薛冠旭見笑聲不停,厲聲止道:“好了!真是不可理喻!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語,還有臉在笑,這裏是什麼地方?”
所有人收回了笑聲,沉寂片刻,蘇閔哲急聲問侍衛,“怎麼?師傅難道不知道我等跪在外麵嗎?怎麼還不召見?”
侍衛應聲而回:“蘇師兄,我們早就報了,隻是城主還沒有發話,所以還請少城主、大小姐以及眾位師兄弟在等一等。”
嚴能經卻又厲聲質問:“難道師傅忍心看我們師兄弟在這裏鬥嘴嗎?”
侍衛不知該如何回話,便沒有發聲,李遠坤則淡聲勸道:“九師弟,師傅想必和師叔有些事要商量,還不能召見我等,還是在多等些吧!”
嚴能經沒有說話,於若明卻質問般問道:“哼!六師弟,你怎麼知道師傅和師叔是在商量事啊?那你到底希望師傅是在和師叔商量什麼事啊?”
李遠坤不解的回道:“師弟不懂,還請三師兄賜教。”
薛冠旭則厲聲而言:“哼!不懂,在這裏跪著的恐怕沒有不懂的,就連這個在這裏看我們熱鬧的侍衛都懂。”
侍衛聽後擺出一副惶恐之色,連忙擺手而道:“少城主,此話可不能亂講,我隻是奉命在這裏守備,實在不敢看少城主和大小姐以及眾位師兄弟的熱鬧啊!”
蘇閔哲低頭一笑,仿佛又是在嘲諷薛冠旭一樣,而薛冠旭則怒視著侍衛而道:“哼!這有什麼可怕的,滿禦龍城的子弟都能知曉,我們這些人守在這裏是為了什麼?不就是這禦龍城的城主嗎?我今天還把話放在這了,俗話說子承父業,禦龍城的下任城主必然是我。”
眾人聽後紛紛用驚愕的目光看著薛冠旭,而許先慮也是口氣倉促的說道:“少城主,胡說什麼呢?”
薛冠旭蔑視了一眼許先慮,然後傲慢的看著眾人,口氣慷慨的說道:“這有什麼?論實力,禦龍城哪個如我?哼!不過一群草芥之輩。”
說罷,他狂笑兩聲,許先慮一臉憂色像是埋怨自己一樣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俞暉棟恢複了鎮靜,並且嘲笑著說道:“看來少城主早就胸有成竹了。”
薛冠旭冷哼一聲,沒有回應,而蘇閔哲則是打擊般說道:“少城主,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想問一句。”
薛冠旭坦然的揚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蘇閔哲便是問道:“雲兒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薛冠旭傲慢的臉上突然變得僵硬,身子也是一動不動,剛剛的霸氣完全消散。而許先慮則看的出來薛冠旭的難處,便是提聲對蘇閔哲說道:“二師兄!對於雲兒一事,今日你不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嗎?我等皆無殺害雲兒之時機,你怎麼還揪著這件事不放?”
蘇閔哲板著臉眯起雙眼,而於若明的臉上則露出一絲神秘之色,可薛豔蕾卻擔憂的看了許先慮一眼,卻恰巧看見邱新蓮一雙懷疑的雙眼正盯著自己,她有些慌亂的挪開視線,而邱新蓮卻是身子一直,因為她看的出來,這一刻她也在心裏斷定,鄭雲之死一定和許先慮有著很大的關聯。
臥雲居飄過一陣秋風,讓這裏充滿火藥味的氣氛變的壓抑,這種氣氛是風吹不走的。而守在臥雲居外的侍衛卻看見了比往常更激烈的爭論,也許他清楚,自己不敢想象的場麵終究會來的。
薛冠旭和薛豔蕾以及十位師兄弟誰也不在發言,也許沉默是最好迎接薛博翻召見的命令,畢竟言多必失,可是仔細一想,今夜剛剛的一番爭論恐怕誰也沒有占到便宜,而言多必失恐怕是一句虛擬之詞了,誰今夜也沒少說,尤其是薛冠旭,此刻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一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