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雲居外,蘇閔哲和嚴能經挺著秋風跪在外麵,守在這裏的兩個防備侍衛露著無可奈何的神色。而轉眼間,薛冠旭領著薛豔蕾和許先慮到來,兩個守備侍衛立即俯首行李,“少城主!”
可薛冠旭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一臉傲慢的背起雙手蔑視著跪在地上的蘇閔哲和嚴能經,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而蘇閔哲也隻是冷冷的瞄了他一眼。薛冠旭卻如嘲笑般的咧嘴微笑,隨即就大搖大擺的像園內走去,兩個侍衛在刹那間交叉著橫出兵器,攔住了薛冠旭。
這可惹怒了薛冠旭,瞪大了雙眼冷聲怒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一個侍衛卻厲聲相回:“少城主,這句話應該是我該問你才對。”
這句話如火上澆油般讓薛冠旭更是怒不可遏,“怎麼?我身為少城主,來探望大病初愈的父親都不行嗎?”
另一個侍衛相對謙卑有禮,“少城主,實在對不住,沒有統領的命令,誰也不能邁進這裏一步。”
薛冠旭剛要破口大罵,許先慮立即上前,熄了薛冠旭的火,“少城主,莫要發火,若是讓師傅聽到,恐怕會斥責於你啊!”隨後並滿臉猥笑的勸說道:“兩位師兄,實在不好意思,少城主會如此是實在擔心城主,還請兩位師兄體諒一下少城主的心情。”
兩位侍衛聽後抱拳相回,許先慮又對薛冠旭使了個眼色,並把他拉到一旁,悄聲而勸:“少城主,此時莫要動怒,畢竟在神醫來的事上,我們已經輸了一籌,此刻,還是小心行事。”
薛冠旭平息了自己的心頭之怒,然後急著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許先慮想了一想,低聲而回:“神醫為師傅療傷用了一上午的時間,苗非印也已經在裏麵呆了許長時間,想必此刻師傅已經醒了,而且可能已經知道鄭雲的事了,所以,一會一定會召見我們,而我們隻要跪在這裏就好,一是不輸蘇閔哲他們,二來可以體現你的孝心。”
薛冠旭一聽有理,便是扶擺裙角跪在地上,而許先慮也是和薛豔蕾緊隨其後。嚴能經見此,咬著牙緊握拳頭,心中對薛冠旭這種虛偽恨得是怒不可遏,而蘇閔哲卻是紋絲不動。
而轉眼間,於若明領著俞暉棟和龔禮闊到來,李遠坤、鄒紹勇和邱新蓮也是緊隨其後,而麵對他們的兩個侍衛,卻是在平常不過了,反之他們倒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陌生了,不像以前那麼如家常便飯一般。
而四方爭奪城主之位的人齊聚於此,自然少不了好戲,畢竟這裏誰也看不上誰,也都各自在內心打著自己心中的如意算盤。
“哼!蘇二哥,怎麼沒有見包大師兄啊?”
率先說話的是薛冠旭,也是可能自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也是可能在嘲諷蘇閔哲,或是在嘲諷蘇閔哲的同時在指桑罵槐。
但薛冠旭卻被蘇閔哲的冷靜給擋了回來,可嚴能經卻是忍不了薛冠旭這樣的挑釁,淡聲反駁道:“少城主此話是想讓躺在床上的大師兄來此跪著嗎?”
李遠坤和於若明兩方的人都暗中瞄著這一局麵,見薛冠旭冷聲回擊嚴能經,“哼!父親辛苦將你們養大,並將你們培養出江湖上一流高手,怎麼,區區喪徒之傷就能忘了養育之恩嗎?”
嚴能經立即厲聲而問:“少城主此話何意?”
薛冠旭應聲怒回:“父親大病初愈,做徒弟難道不知道來此探望嗎?”
嚴能經想反駁卻是沒有言語反駁,而旁邊兩個侍衛見此局麵,便各自使了個眼色,一個侍衛便轉身向園內走去。而另一個侍衛又回首看著這曾經熟悉的局麵。
嚴能經心中不服的憋氣不語,而蘇閔哲卻坦然而回:“少城主,大師兄雖然比你少了一些孝心,不過今日也在清醒之餘為師傅打坐祈福,雖然今日未能來此,但也盡了些孝意,可我到是聽說在今日神醫到來之時,少城主沒有去迎接反倒是高論神醫是區區江湖騙子,親自迎接有失身份,說到此點,我等皆不如六師弟和七師弟,可是少城主剛剛出言說師傅大病初愈,豈不是變相說師傅是一個江湖騙子治好的嗎!”
薛冠旭聽完又被點燃了怒火,手指顫抖的指著毫不理會自己的蘇閔哲,嘴唇也被氣的來回顫抖。許先慮見此局麵,突然露出一絲憂慮之色,不禁為薛冠旭的火爆脾氣感到擔憂。
但此刻李遠坤卻是謙笑而道:“小弟自知無法為師傅做的更多,隻能盡些微薄之力,還請二師兄不要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薛冠旭又將矛頭指向了李遠坤,怒聲而道:“這裏哪有你這個偽君子說話的份,老實跪著。”
李遠坤一愣,身後的鄒紹勇卻不幹了,提聲反駁:“怎麼?難道六師兄說的不對嗎?少城主,在神醫這件事上你就不感到愧疚嗎?縱管來的是不是神醫,哪怕是平常鄉村大夫,隻要是來給師傅之傷,我們就應該做好晚輩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