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翻聽後,卻緩緩的擺動著自己的腿準備下床,“來師弟,陪我去拜謝神醫。”
苗非印立即阻攔著說道:“師兄,萬萬不可,神醫有交代,你還不能下床。”
薛博翻聽後果然不在動了,也深知自己已經沒有那種動力了,轉而又是問道:“師弟,我傷重這幾日辛苦你了,山內都發生什麼事了?”
苗非印神色即便,抿著嘴緩緩的低了下頭,然後苦澀一笑,準備開口,到了桑眼的話卻又咽了下去。但薛博翻看的出來,便是說道:“哎!有什麼事你就說,你我還用拘謹。”
苗非印還是不開口,他能想到薛博翻得知鄭雲被殺後會是什麼結果,但不說又怕蘇閔哲他們鬧事,所以他想說又不能說。
“師兄,這件事你聽後,千萬不要動怒,也不要傷心。”
他的話音落,薛博翻的就迷惑的看著他,苗非印剛要繼續說下去,敲門聲去傳來,他歎了口氣,淡聲對自己師兄說道:“師兄,我去一下。”
薛博翻點頭同意,苗非印快步走到門口,開門而出,見一個侍衛麵露驚色的看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
苗非印語速急又低聲而問,侍衛也是低聲回道:“統領,蘇師兄和言師兄跪在外麵,說要求見城主。”
苗非印聽後背著雙手歎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是來的,便對侍衛說道:“你去告訴他們,城主馬上就會召見他們,叫他們等等。”
侍衛得命而去,苗非印又平複自己的情緒,又進了薛博翻的房間。
見苗非印回來,薛博翻卻又問道:“師弟,這回可以說了吧?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我動怒?能傷我難過?就算我病重,那幾個兔崽子還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聽著薛博翻的語氣嚴厲,苗非印又沒有勇氣開口了,可是不說蘇閔哲他們已經鬧了過來,所以藏在他袖子裏的拳頭狠狠握緊,然後坦然說道:“師兄,雲兒在龍申峰下被人殺了!”
話音落,薛博翻表情呆愣,渾濁的雙眼也開始緩緩聚光,“你、你說什麼?”
苗非印咬著唇角,在次重複著說道:“師兄,前夜亥時一刻雲兒在龍申峰被人殺害。”
這一次,他的口氣多了一份堅定,卻讓薛博翻陷入了迷茫,他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疼痛,可是越忍自己心口的一股氣不停的翻滾,越滾越讓他痛,接著一股鮮血從他的口子吐出。苗非印立即上前,扶著捂著胸口的薛博翻,看著薛博翻痛不欲生的表情,苗非印悲聲勸道:“師兄!不是說好不動氣的嗎?”
此刻千言萬語都難以平複薛博翻的心中之痛,是啊!是答應過,可是人不都是這樣嗎?哪有次次的一諾千金,而薛博翻此刻傷痛無聲,隻怕想哭都不知道該怎麼哭。
薛博翻的情緒漸漸好轉,可是還是陷入呆愣當中,苗非印替他擦幹了嘴角的鮮血,卻聽薛博翻哽咽著問道:“是誰幹的?”
苗非印苦歎一口氣,表情憐憫的搖了搖頭,可薛博翻卻突然暴怒如雷怒聲吼道:“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幾個兔崽子竟然幹做出如此之事?”
他的吼聲低沉中帶著憤怒,明顯是故意壓著自己的心頭之火吼出的。可苗非印卻淡聲說道:“師兄,天日得知雲兒死後悲傷過度,導致一病不起,而老二和老九早就跪在外麵等你召見他們呢!”
薛博翻聽後突然苦笑幾聲,然後拍著自己的大腿,“哼哼哼!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他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拍大腿的力氣也一下比一下大,苗非印見狀阻止,哀聲勸道:“師兄,事已至此,你還是冷靜下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殺害雲兒的凶手,來祭雲兒在天之靈啊!”
薛博翻聽後便厲聲而道:“還用找嗎?肯定是老三和那個逆子幹的。”
薛博翻並沒有提到李遠坤,因為他知道,以李遠坤的性格不可能去殺鄭雲,就算李遠坤所在的鍾南峰離龍申峰最近,也不可能是李遠坤。
而薛博翻卻又是哀聲說道:“師弟,還是跟我說說我那可憐的徒孫是怎麼被殺的吧!”
苗非印雖然點頭示意,可還是在想該怎麼說,但鄭雲的死也隻能實話實說,因為他怎麼描述也不過那幾句。
“是這樣的師兄,前夜亥時一刻,前去探望嘯雲的中金,和嘯雲多喝了幾杯,中金酒醉,嘯雲怕中金難以走下龍申峰,便攙扶他下了龍申峰,卻發現了雲兒的屍體,當時中金久而不回,我便派人去找他,趕去的侍衛發現中金和嘯雲站在雲兒的屍體旁,便、便紛紛去稟報,當時老二趕到現場,怒發衝冠認定嘯雲和中金是殺害雲兒的凶手......。”
話說到這,薛博翻便開始痛苦的咳嗽起來,苗非印上前去輕拍薛博翻的背,他知道,薛博翻為何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