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嘯雲如謀士一般的口氣說完,易中金卻還是不解,“那為何不選你呢?”
馬嘯雲神情即便,易中金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顯然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臥雲居,太陽當空,四個時辰已過,苗非印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他不是熱,而是急。終於,臥雲居的大門打開,曲昊波表情嚴肅的走出,苗非印立即迎上前去,急聲問道:“神醫,師兄傷勢如何?”
曲昊波看著四周,然後低聲對苗非印說道:“苗兄不要著急,可否找一個無人之地。”
苗非印聽後,立即反應過來,這裏人多眼雜,雖說這裏都是自己統領的防備侍衛,但難免會摻雜著幾個耳目。所也平複情緒,沉穩的伸出手,指著自己的所居地,“哦,神醫,請到我的居所。”
“好!苗兄帶路!”
苗非印帶著曲昊波趕往了自己的安溪軒。
苗非印的房間,曲昊波進來還沒邁出三步,苗非印便急著關門,口氣倉促的問道:“神醫,師兄可還有救?”
曲昊波背著雙手,神色略有遺憾的的輕歎一口氣,苗非印見此,表情呆愣的退了一步,也許在曲昊波歎氣的那一刻,苗非印整個人都崩潰了,卻又牽強的忍著。
“苗兄不必悲傷,薛城主的傷實在是超過我的所料,他的五髒六腑皆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而且隨著這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妥當的治療,又過度服用我給你的續命丸,使傷勢更加嚴重,若說讓薛城主痊愈如初,恐怕我是沒有這個能力,但若是讓他延續壽命,我能讓他多活一年的時間,但恐怕也離不了他躺著的那個床榻了。”
曲昊波一番話後,深深的吐了一口長氣,也許說的越明白越能讓苗非印接受。而苗非印聽後,強撐著自己不崩潰的最後一口氣也轟然散去,身子不禁的向後跌了幾步,而曲昊波上前去扶,看著苗非印老淚含在眼眶當中,也是安慰著說道:“苗兄,既然天意如此,我還是勸你去跟薛城主說清楚,讓他早早做好後事啊!免得讓禦龍城陷入混亂。”
曲昊波的話雖然直,但卻是字字出自肺腑,而苗非印也明白,自己不能倒下,所以他哀聲一歎,聲音哽咽的慨道:“我自然清楚神醫的意思,可是神醫有所不知,眼下的禦龍城已經陷入了混亂局麵,若是師兄不能出麵止事,恐怕會讓禦龍城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這些師兄也知曉,所以才會不停的服用續命丸,造成今日之局麵。”
曲昊波感同身受的眯起雙眼,卻又聽苗非印悲聲而道:“神醫不知,就在前夜,師兄最疼愛的師孫被人殺死,我怎能不替師兄擔心?又怎能不替禦龍城的以後而感到擔憂呢?”
他強含在眼裏的淚水還是不忍滑落,曲昊波安慰著說道:“苗兄的大義,在下佩服!”
他緩緩的將苗非印攙扶入座,而苗非印擦了眼角的淚水,牽強著說道:“眼下最關鍵的就是讓師兄出來主持大局,要不然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曲昊波歎了口氣,沉聲說道:“苗兄不必擔心,我已經處理了薛城主的傷勢,他現在正在昏睡,而今夜他醒來後身體的情況會大大好轉,應該能夠理事。”
苗非印聽後悲痛著扭著臉,抱拳而道:“在下替整個禦龍城謝過神醫了。”
曲昊波卻是慚愧著說道:“在下也就隻能做這些了,對了,苗兄,我會給你留下一副方子,而藥材我會定期派人給你送來。”
苗非印聽後便急聲問道:“神醫要走?”
“沒錯,對於薛城主的傷我無能為力,但我回到徐州一定會尋找治愈薛城主的方法,所以,我明日一早便會離開。”
曲昊波長歎一口氣,雖然每句話都不忍心說出口,但卻不得不說,而苗非印也自然不會強留於他,也清楚禦龍城不是久留之地,所以不會挽留曲昊波。
入夜,苗非印守在薛博翻的床頭,而他也早已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變的依舊的沉穩。而看著薛博翻熟睡的樣子,又不得不在內心感謝曲昊波,所以才會派一百防備侍衛守在曲昊波的房外。
“咳咳!”
幾聲咳嗽聲傳來,苗非印上前細看,見薛博翻呼吸困難的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又抿著自己幹枯的嘴唇。苗非印急忙著倒了一杯水替薛博翻喂下。
“師兄,你感覺如何?”
薛博翻抿著嘴,開始變的呼吸正常,臉色也大大改變,至少不像傷重時那樣慘淡,而他也支起雙手,在苗非印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我胸中疼痛一減緩許多,想必有此醫術的也就隻有神醫曲昊波了,他已來過?”
薛博翻語氣緩慢,苗非印則淡聲回道:“沒錯,神醫此刻正在我的居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