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傾侍寢的時候皇上突發頑疾,吐血昏迷不醒。
皇後娘娘聽聞此事,忙不迭地跑到沈顏傾的宮中,她渾身都在顫抖:“沈昭儀當真仗著自己盛寵,胡作非為?”
“臣妾不知娘娘所言。”沈顏傾跪在那兒。
阿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猛地拽著她的頭發,湊近:“你要邀寵,本宮明白,可也不用這般急得用合歡吧?”
沈顏傾的臉色煞白,一副被人揭穿的模樣,她的下唇顫抖地不停。
“臣妾……”
“旁人不知這沈家秘藥,可本宮知曉,皇上不碰你,你便點上合歡,沈昭儀好深的心計,如今害得皇上吐血,你不以死謝罪,如何說得過去?”
阿羌抬眸,掃了一眼這座宮殿。
這是翻修以前帝姬所住的宮殿,她沒有想到沈顏傾居然這般受寵,不過幾日,魏無涯便賞賜了那麼多的東西。
阿羌心底怎麼可能不嫉妒,自從有了身孕,魏無涯極少去她那兒,有時候坐上一小會的時間便急匆匆地離開。
她聽聞旁人說起魏無涯帶著沈顏傾去放風箏,去遊湖,去山上摘野花兒,隻為了博美人一笑。
她聽聞沈顏傾承受榮寵,他日日都來她這宮殿之中。
可阿羌的心底,倒也明白許多。
曾經這些榮光都該屬於自己,她才是魏無涯的心尖寵。
“怎麼不說話,真以為仗著皇上的寵愛,本宮就治不了你了?”阿羌嗤笑著,手指滑過那張白皙細嫩的臉。
一絲血腥滲透出來。
沈顏傾不卑不亢,仰著頭迎了上去:“皇後娘娘欲加之罪,臣妾又能說什麼。”
“嗬。”阿羌冷笑一聲,“你真以為他對你一見鍾情,真以為他會愛你,你錯了,在他的心底,你不過是那人的替代品。”
咣當——
沈顏傾身後的瓷瓶落地,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她被一巴掌扇了過去,腿倒在那些碎片上,紮入皮肉之間,疼得她直咬牙。
身前的女人步步逼迫過來。
“他隻當你是個替身,你倒是好了,為他賣什麼命?”阿羌嗤笑著看向地上的女人。
看著鮮血慢慢從腿上流下來。
“臣妾不知皇後娘娘是何用意,皇上隻是舊疾複發,並非合歡的緣故。”沈顏傾低聲道。
她不怕皇後,甚至一字一句都在刺激著這個女人。
阿羌俯身,那五官猙獰地恐怖:“是嗎?那本宮倒是要看看,你毀了這張臉,他還會不會再看你一眼。”
“皇後娘娘!”沈顏傾厲吼一聲。
殿門之外,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朝著這邊走過來,威嚴的身軀將兩人攏著。
“住手!”魏無涯抬手,一巴掌打了下去,結結實實地落在阿羌的身上。
沈顏傾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可後麵的碎瓷片越發多了。
她的腳底心全被紮破了。
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疼惜,魏無涯伸手將她抱在懷裏,那小小的身軀靠在他的懷中。
他伸手觸摸著:“不疼了,朕來了。”
“皇上……”沈顏傾委屈地出聲,她看著地上的女人,露出得意的神色。
阿羌咬牙:“你這個女人!”
“皇後莫要失德,你就是這樣替朕打理後宮的?”魏無涯寒聲。
阿羌身子一個顫栗,她的無涯哥哥,第一次用那樣陌生的目光看她。
阿羌朝著前麵去:“不是的,無涯哥哥你聽我說。”
“皇後失德,自今日起,囚禁鳳棲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宮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