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言父氣的抬手就要打她。
言初心閉眼,下意識的往後縮,身後傳來一陣陣暖意,意料之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言初心睜開眼,隻見墨城抓住言父的手攔在半空中。
“周先生,我在管教女兒,這是我的家事,希望您不要多管閑事。”言廷升一字一頓,聲音嚴厲,表情凝重陰沉。
墨城不僅冷笑,“可她現在是我女朋友,誰都不能欺負她。”他在“誰”的字眼上加重語調,暗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言廷升氣惱的收回手,繼而對言初心威脅道:“你要還當著我是你父親,認我這個爸,就跟我回家,言家的臉都快讓你丟進了。”
言初心苦笑,她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消失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看來還是她多想了。他自始至終在乎的,永遠是言家的利益,以前是,現在也是。
言初心越想心越冷,嘴角的笑意也越發的薄涼:“我還有爸嗎?天底下有那個父親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陷害欺辱而默不作聲,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為了另一個已經攀上了高枝的女兒。作為一個父親,你配嗎?”
言初心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直穿言廷升的心髒去,毫不顧忌的拆穿那副虛偽的慈父麵具。
“言家臉麵?”言初心嗬嗬冷笑,“當初我媽就是因為這四個字被你們逼死的,從你把那個小三扶正,從她帶著沈落晴踏進我們家門的那一刻起,言家的臉麵早就被您自己丟盡了!”
“你給我住口!”言廷升氣的麵紅耳赤,忍不住上前作勢要打她。
墨城下意識將言初心往懷裏帶,護著她。
言父隻好作罷收回手,悶悶的哼了聲,“隨便你,你愛回不回。”說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車尾燈越出視線,言初心在卸下一身的防備,身子軟下來直接靠進墨城懷裏。
墨城接住她,一言不發的將她重新抱起,大步往車邊走去,駕駛座的山狼看見了逐漸靠近的身影,連忙從車上下來繞過這一側打開後座的門。
“這是怎麼了?”山狼看著窩在墨城懷裏的初心問。
墨城看了眼後座被打開的門,示意讓山狼把副駕的門打開,後者了然關上後車門繼而拉開副駕的門。
墨城小心翼翼的將言初心放到副駕上,關上門,繞到車的另一邊,“去把藍淺帶來。”
山狼點點頭,“好。”話落,麵前的車邊飛速的駛離酒莊。
車停穩後,言初心落下車窗才認出周圍的建築格局,是她住的小區。
“怎麼回這裏了?”她不解的問。
墨城解開安全帶,“我這邊遇見點麻煩,有點棘手,等事情解決了我就接你回去。”
“什麼事這麼嚴重嗎?”言初心總覺得他話裏有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再也回不去的失落感。
奇怪……
她疑惑的皺起眉。
墨城看了她一眼,笑著問:“怎麼,舍不得?”
言初心臉一紅,白了他一眼,剛剛因為言父而升起的一陣不快消減了些許,“誰舍不得了,我巴不得回來住。”
墨城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他打開車門繞過車頭走到副駕,抱起她往公寓裏走,低聲在她耳邊說,“我也會過來陪你。”
言初心嘴角不由得揚起,哼了哼聲,口是心非,“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