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等到楚天把醉的不成樣子的顏夏打橫抱著離開後,兩人又坐在原處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開口:“我們也回家吧?”
“誰要跟你回家。”言初心還在跟他慪氣,橫了他一眼站起來就要走。
她忘了自己之前在湖邊崴傷了腳踝,右腳剛邁出一步,猶如針紮似的鑽心的痛從骨頭裏傳出來。
“嘶……”她痛的低呼,倒吸一口涼氣,一屁股做回了位置上。
“怎麼了?”墨城連忙上前,“剛剛傷到腳踝了?”他走到她麵前蹲下,伸手去拿她受傷的那隻腳。
言初心暫時還不想被他碰,想躲卻被他厲聲嗬斥住,“別動!”
言初心被他唬住了,老實的任由他將腳踝握在手裏抬起。
墨城緊皺著眉頭,看著她已經明顯紅腫起的腳踝,“傷的這麼嚴重,你都不知道說一聲?”他垂眸時,浮上眉宇間的溫柔,瞬間將言初心心底的那一團說澆滅了。
言初心哼了哼,別扭勁還沒有消:“說了給誰聽,你不是當我空氣,沒看見我嗎?”
聞言墨城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你就在氣這個?”
才不是!
她在心中答了句,嘴上卻說著違心話:“你不理我,我生氣不行嗎?”
墨城笑了笑,“行。”他站起來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彎著腰將她抱起來,“不過現在是你的腳踝腫的很嚴重,要先處理一下。”
言初心被他抱起時順勢摟住他,她窩在他懷裏,語氣柔柔的:“好痛。”她是醫生,知道並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此刻她就是私心的想讓他擔心。
“你還知道痛。”他訓斥著,“剛剛還喝這麼多酒。”
“那你要不惹我生氣,我能為了跟你作對喝酒嗎?”她蠻不講理的反駁著。
墨城無奈的笑,低頭看向懷裏的人,想到了之後會發生事,一絲不安逐漸湧出,就覺得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下,有些痛。
他又一次皺緊眉,將懷裏的人樓的更緊。
外麵除了墨城的一輛黑色悍馬停在不遠處的草坪上,還有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
見兩人從宴廳內走出來,那輛銀灰色的邁巴赫上的人也隨之下車。
夜幕下,那抹熟悉的身影讓言初心身子僵了下,墨城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怎麼了?”
“你放我下來。”眼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言初心變得急迫,她在墨城的懷裏掙紮著要下來。
墨城擔心傷到了她,也不敢跟她爭,順從的將她小心的放下。
那抹身影走到燈光下,是言廷升。
隻見他黑著一張臉,淩厲的視線在言初心和墨城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最終落回言初心身上。
言廷升沉著聲音,似是顧忌墨城在場,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
他語氣不好,言初心也沒有好語氣回,“回哪家?那個家還有我的位置嗎?”
言廷升臉色更難看了,“你這叫什麼話,那永遠是你的家。”
言初心冷哼了聲,“從媽死了以後那就不是我家了,那是你和那狐狸精的家,我才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