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賀麗的臉色發白，她們兩人的衣服早就濕透，出了湖麵，被風一帶，卻是更冷了許多。
抖了幾子下.身子，覺著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難熬。
這個冬日，她已經不知是多少次入了寒了。
可如今她也顧不得這些，拓跋賀麗還有呼吸，想來是湖水堵住了口鼻，難以呼吸，所以昏厥。
想著醫書上所教的如何救溺水之人，上官燕循著記憶替拓跋賀麗疏通起來。
過了半晌，卻是聽見拓跋賀麗猛烈一咳，口中吐出些許汙穢之物，悠悠轉醒。
“燕……咳咳咳——燕姐姐，是你救了我嗎？”
上官燕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
“賀麗公主應當小心，冬日寒涼，公主應當仔細著些才是。回去喝些薑湯，去去寒氣，否則，恐怕會入了寒氣。”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旁邊人聲鼎沸了起來。
上官燕看過去，卻是看見了慕容複和一眾宮人，身前還跟著拓跋賀麗的婢女引路。
“公主！”看見已經救上來的拓跋賀麗，那婢女卻是歡喜著衝上前來。
“公主！都怪奴才不好，公主，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拓跋賀麗搖搖頭。
“無事，多虧了燕姐姐。”
看見慕容複走進，卻是向慕容複行了行禮。
上官燕跪在一旁。
慕容複竟然也來了，那婢女可弄得是好大的陣仗。
“賀麗公主，可有大礙？”
慕容複上前詢問了一番。
拓跋賀麗搖搖頭，想到什麼似的又拉過旁邊的上官燕。
“皇上，此次多虧了燕姐姐，若不是燕姐姐恰巧在這兒，還救了我，恐怕我就要命喪於此了。”
上官燕不敢抬頭，低垂在地上：“奴才不敢居功，無論是不是奴才，隻要遇上，恐怕都會伸出援手。”
拓跋賀麗卻是不讚同的搖了搖上官燕的手。
“燕姐姐，你不必推辭！複哥哥，燕姐姐對我有恩，我有個請求，希望複哥哥成全。”
慕容複眉眼未動，沉聲詢問：“你且說說，此次你在宮中受了驚，若是符合情理，朕定是要成全你的。”
拓跋賀麗不由得麵露喜色，看了一眼上官燕。
上官燕心中警鈴大作，想要製止拓跋賀麗，可她卻是先她一步。
“我想要複哥哥賜燕姐姐做我的婢女！”
拓跋賀麗笑吟吟的看著慕容複。
上官燕胸腔一震，原來是在這裏等著自己。
這是宮中殺害自己不成，想要讓她與她一同出宮，好殺害自己嗎？
慕容複也是愣住了，沒想到拓跋賀麗會提出的是這樣的要求。
“怎麼了？複哥哥？不過是想要你宮中的一個宮女，你都不願意嗎？”
拓跋賀麗麵上染上了委屈的神色，似在控訴慕容複的說話不算話。
“這倒不是，可是宮女也是人，不若你且問問，她可願意當你的婢女？”
“複哥哥！不願意就直說，還要這般麻煩，若是真不願意，我也就不為難複哥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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