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
翌日，程綰棠早早的起床下了樓，卻發現慕啟白早已經等候自己多時了。
“你準備一下，待會跟我去公司。”慕啟白抿唇，補充道：“做我的秘書。”
做他的秘書？
程綰棠詫異的皺了皺眉，癟了癟嘴也沒說什麼。
他們現在的關係，她就沒有任何資格說不願意。
慕氏在帝都舉足輕重，憑空冒出來一個總裁秘書，眾人有疑問，卻也不敢說什麼，不過一個個都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在程綰棠身上。
“處理一下。”慕啟白隨手將一疊文件遞給站在一旁的程綰棠。
程綰棠看也不看，直接一屁股坐在小沙發上：“慕少，你也知道我一個剛從監獄裏出來的人，怎麼會處理這種事。你讓我過來不就是讓你獸xing大發的時候，我隨時都在麼。”
聞言，慕啟白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你當初可是所有導師眼中的香餑餑，都對你讚不絕口，這些文件都是最基礎的。”
“可那些導師也沒想到，我會成為會成為一個勞改犯。”
話音未落，程綰棠便察覺到周邊的氣溫驟然降低了好幾度，慕啟白麵色難看的盯著她：“既然拿了我的錢，那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程綰棠癟了癟嘴，還是走到一旁的辦公桌，開始查資料。
頓時，偌大的辦公室隻留下了敲擊鍵盤的聲音。
慕啟白簽字的手頓了頓，餘光瞥向程綰棠，她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題，緊鎖著眉頭，這樣認真的她，讓慕啟白恍若隔世，就想是回到了四年前。
唇角不自覺的勾起，慕啟白眼中的笑意濃了些。
程綰棠起身，將整理歸類好的文件放在慕啟白的辦公桌前：“你看看。”
後者頭也沒有抬，聲音依舊那麼淡漠：“替我倒杯水。”
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程綰棠拿起馬克杯，大步出去。
剛踏出門，她看著朝這邊走過來的中年男人，隻想說一句冤家路窄。
“程綰棠，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監獄嗎！”對方一看到她臉色徒然大變，就好像她是什麼瘟疫，避之不及
程綰棠靠著牆，雙手環胸，看著他猙獰的麵容，微微眯起的眼眸深處是濃濃的嘲諷：“我出來了，怎麼沒人告訴你麼，夏董事長。”
誰會想到，這個恨不得她死的人，會是她的父親——夏峰恒。
“程秘書，夏董事長是來找總裁簽合同的，你看……”
“總裁說了，所有事由我全權處理。”程綰棠打斷她，看著臉色鐵青的夏峰恒，笑容可掬道：“夏董，你要有什麼事情就對我說吧。”
夏峰恒麵色鐵青，尤其看到慕啟白還點了點頭，差點沒將一口牙給咬碎了。
“綰棠，你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在慕氏實在太不像話，你跟我回去，別在外麵丟人現眼。”
坐過牢的女人！
所有人麵麵相覷，看著程綰棠的神情也有些變了。
程綰棠卻依舊那麼淡然，她挑了挑眉：“我現在是慕總裁的秘書，你說我丟人現眼是我慕總裁眼瞎嗎？”
夏峰恒臉唰的白下去：“我可沒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