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程綰棠看著電梯裏一個個往下降的數字,頓時有些恍然。
四年了,她在那暗無天日地獄裏的生活好像回想起來就是一場噩夢,而她從未想過製造這場噩夢的人,居然會是自己當年一片真心以為能夠托付終身的慕啟白!
……
落地窗前,慕啟白沉著一張臉,拳頭緊捏,就連關節處都微微發白。
就在剛才,程綰棠上了一輛銀白色的車,而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駕駛位上的人,是徐良洲!
知道她出獄後,他千辛萬苦打聽,甚至親自跑到天上人間那種從前哪怕是應酬他都不屑去的地方才看到她,卻沒想到原來她根本就是在躲他!
冉冉的火光隨著灰色的煙霧升起,模糊了慕啟白的臉,可當年的記憶,卻依舊曆曆在目。
他清楚的記得,四年前他傾盡一切想將她救出來,她卻挽著徐良洲的手告訴他就算坐牢,這個男人也會一直等著她出來結婚,她不屑要他的憐憫。
可是整整四年了,他又何嚐不是日日都在煎熬和等待中度過?
她的四年,同樣也是他的。
.....
天上人間,燈紅酒綠煙霧寥寥。
“祖宗,你這兩天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怎麼拿了三百萬,就不想繼續幹下去了?”琴姐扭著腰肢,抬起腳踢了踢發愣的程綰棠。
“我沒事。”程綰棠坐直身子,她麵無表情的拿出大紅色口紅,往唇上塗了一圈,看著鏡子裏濃妝豔摸的自己,勾了勾唇角,有人誇過她這張臉——杏眼微勾,鮮紅薄唇卻最為薄情,是福薄之像。
程綰棠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笑,天上人間本就是縱情聲色之地,又何必動情?
至於福氣?那是有錢人用來安慰自己的東西。
“琴姐,人到了?”
“到了,沒想到你也是個貪心的,以前你就隻陪酒,客人碰你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怎麼現在開了一次苞,嚐到了甜頭,就想吊下一次金主了?”琴姐嘖嘖出聲:“不過不是處,女可就沒有那麼值錢了。”
程綰棠自嘲的揚起嘴角:“琴姐,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沒了這層膜。”說完,也不顧琴姐的眼光,程綰棠自顧自的走進不遠處的包廂。
包廂裏形形色色的男女衣著暴露的摟在一起,空氣中充滿了惡心的氣味,她一進去,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程綰棠輕笑一聲,坐到中間的位置,頓時她便被所有男人包圍住。
“大頭牌,你這可讓我們好等啊,怎麼也得罰酒個幾杯才行。”中年男人雙眼裏滿是邪光,大手附在程綰棠的腰上,不停地摩挲著。
程綰棠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子,她剛端起酒杯,便感受到一股熾熱的視線,她微怔,轉頭便看到了在角落裏的慕啟白。
他死死的盯著她,眼底有著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恨不得就這樣將她燒成灰燼。
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程綰棠仰頭一飲而盡。她喝的急,喉嚨火辣辣的疼,周圍起哄聲越來越大,也不知道誰推了她一把,她直接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程綰棠穿的本就是三點式,隻能遮住重要的部位,男人一拉她的上衣,大片春,光若隱若現,他邪笑一聲,直接低下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