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的是我,還是那一層膜?”程綰棠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肩頭給一絲不掛的身軀度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在這朦朧的夜裏宛若初入人間的仙子。
食指漫不經心的在男人肚臍上畫著圈兒,輕輕嘟著的小嘴無時無刻不在傾訴著不滿,這畫麵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的美豔妖嬈。
想起她一個小時之前風情萬種的在慢搖吧裏晃動著腰肢身材火辣麵容驚豔的模樣,慕啟白小腹上剛剛消下去的火又瞬間升騰起來。
纖細的手腕被一把捉住,慕啟白那張妖孽的臉帶著狠厲的笑容驟然在眼前放大,嚇得程綰棠嘴角的弧度也凝固起來。
慕啟白輕輕啟唇,俊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可一字一句卻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我花了三百萬,程綰棠,你說說你值這個價嗎!”
雪白的床單上殘留著混雜不堪的液體,卻偏偏沒有他意料之中的那抹紅色。
“慕少,您當時可是點名道姓要了我,現在後悔怕是來不及了,小本生意,概不賒賬哦。”程綰棠眼波流轉,嘴角上揚一顰一笑之間盡是風情萬種,卻絲毫無法勾起男人的憐憫之心。
慕啟白的笑意越發陰冷,惡毒的話語也隨著她臉上輕浮無謂的笑容不可抑製的脫口而出:“怎麼,程綰棠,徐良洲也不要你了麼?居然舍得你跑到別的男人床上?”
剛說完話,慕啟白呼吸一滯,胸口疼痛得像要不能呼吸。
這人是程綰棠,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女人,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可下一秒,慕啟白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是啊,他當年捧在掌心裏嗬護照顧,無論如何都舍不得跨越雷池一步的女人,現在居然成了這般放,蕩的模樣,根本就是對他那些年真心付出的一場CHI裸裸的嘲諷。
程綰棠壓根沒有發現慕啟白的異常,臉瞬間慘白起來,再沒有先前的半分嫵媚,可在慕啟白眼裏,卻變成了對徐良洲背叛的不安。
從床下撿起衣服裹住自己的身子,一一遮擋住哪些歡愛過的新鮮痕跡,垂下眼簾開了口:“慕少向來說一不二,這三百萬是打算現金,還是刷卡?”
“程綰棠!”慕啟白起身捏住她的下頜,那一向招搖的標誌性笑容已經盡數斂了下去,瞳孔幾乎快要冒出火來,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卻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居然開始這樣作踐自己了!”
“嗬?以前的我?”程綰棠自嘲的笑了起來:“慕啟白,從四年前你帶著夏桐之離開親手把我送進監獄裏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再提以前的我了,我早說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去過你的少爺日子,我再怎麼作踐自己也和你沒有半點幹係!”
“好好好!”慕啟白怒及反笑,連連點頭:“程綰棠,作賤自己到去天上人間賣YIN,你還真他媽是好樣的!”
“別拿你這幅憐憫的模樣看我,你還不配!”程綰棠狠狠甩開禁錮著自己的手,眸中毫不收斂的嫌棄和惡心表露無遺,幾乎刺傷了慕啟白的眼,大手無力的從她的手腕上滑落下來。
程綰棠拿起自己的包,大步跨出了套房,出門前卻還不忘風情萬種回眸一笑:“慕少,那卡號我會晚點兒發給你。”
“砰!”慕啟白的拳頭狠狠砸向床頭桌,木質的桌子瞬間凹下去一個大洞,五個指印清晰可見,卻似乎絲毫不覺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