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麵的厲景暉,頭發梳得光可鑒人,全都整齊地朝腦後攏去。
裏麵是一件整整齊齊的灰色襯衣,暗紅色的馬甲貼合著身體線條,棕色的褲子和同色的鱷魚皮鞋……
就差脖子上一隻領結,就可以去出席正式宴會!
反觀門外的喬絲絲,白T恤牛仔褲板鞋,T恤得已經沒質感了,牛仔褲上的破洞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後天的,板鞋上麵也有幹掉的泥漿。
喬絲絲歪著頭,麵有癡呆:“請問三少您這是要――”
“我正準備出門。”厲景暉腦子靈活,卡殼之後馬上找到應對語句,“你再遲來一分鍾,我就不在了。”
“哦……”喬絲絲點了點頭,好像還真信了。
畢竟誰平白無故,在家穿成這樣啊?
厲景暉把喬絲絲請進門,麵上平靜,心裏卻在罵娘。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平時在厲蕭達麵前,打扮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見過她幾次,無一不是妖豔得就差在臉上貼個“求金主包養”的標簽。
誰知道今天來自己這裏,居然穿的像去菜市場買菜!
不,不對,她應該是那種去菜市場也要挎著香奈兒的包包,穿著十厘米高跟鞋,塗著紅唇的女人!
進門走了進步,喬絲絲看了看光可鑒人的地板,很自覺地脫掉了鞋……
厲景暉要給她找拖鞋,才發現自己這裏沒有女式拖鞋。
“我無所謂的。”喬絲絲擺手,她遠遠沒有表麵上那麼嬌氣。
“你坐,想喝什麼?”厲景暉很倨傲地點了點頭。
“隨便,白開水就可以。”喬絲絲聳肩。
她可不是來喝點什麼的。
水很快來了,厲景暉遞給她,坐到了她的對麵。
喬絲絲一言不發地喝著水,思索著要怎麼開始鑒定這個話題。
“那個……”
一不小心,兩個人居然同時開口。
“你先說。”兩個人又一同抬手。
“你說你說,我先喝水。”喬絲絲想知道厲景暉要發什麼招數。
厲景暉沉吟了片刻,才開口:“昨晚上我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喬絲絲發誓自己真的很努力的回想了,可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事?”
眼看著厲景暉臉色驟變。
喬絲絲連忙擺手,“你昨晚上說過好多事,我怎麼知道你現在問的是哪一件啊。”
“是麼?”厲景暉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上,“那你都說說,我昨晚上都說了哪些事?”
喬絲絲……我去……
少年你不按劇本念台詞啊。
“說吧,”厲景暉麵色麻木,“說一兩件也算……”
喬絲絲……
我現在跪下求饒可以活命嗎?
“咳咳,好吧,其實我不記得了。”喬絲絲尷尬地撓著臉,“你現在再說一遍,我考慮一下也是可以的。”
“嗯,就是讓你當我情-婦的事情。”厲景暉緩緩地說道。
喬絲絲,噗――
剛喝到口裏的白水噴了厲景暉一臉。
“你昨晚上壓根沒說過好吧!”喬絲絲把杯子重重的一放。
我是記憶不好,又不是失憶好麼!
別想訛我!
厲景暉扯出一張紙巾,動作優雅地擦幹了臉上和脖子上的水。
看喬絲絲這憋屈的模樣……突然覺得她變得有點可愛了怎麼破?
“昨晚上沒說過嗎?”
厲景暉抄起了手,偏著頭看著喬絲絲,嘴角似乎有一絲笑容可尋。
喬絲絲被他這模樣又撩了一下。
她偏過頭去,“沒說過。”
“我記得,”厲景暉輕嗬一聲,“讓你離開以前那些男人,從此跟我一個人。”
喬絲絲以拋媚眼的形式白了厲景暉一眼,“三少可真是會表達,你這話和情-婦是一個意思嗎?”
厲景暉被她如此嫵媚的神情看得呼吸一緊。
他捏出一個譏諷的表情,“難道你配得上做我的女朋友嗎?做我的女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嗬嗬,”喬絲絲正想給厲景暉掛個大豬蹄子,“那勞煩三少閑得沒事兒多去給自己的後宮分個等級,別來掛念我這朵野花了。我可高攀不起您的龍床。”
喬絲絲這話剛說完,厲景暉已經直接越過兩人之間的茶幾,逼近了她。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他直視著她的雙眼,“我知道你和厲蕭達是演戲的。所以你和他的過去,我都可以不計較。”
“嘁。”喬絲絲別過臉去,“三少不愧是從母胎單身到現在的鑽石汪,你要不要回娘肚子去補個胎教?”
這個男人真是有本事。
撩你的時候能把你撩得抓心撓肺的,氣你的時候也能把你氣得胃下垂!
厲景暉捏著喬絲絲的下巴。
不管她剛才說了什麼,一字一頓地說道:“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隨便離開,不準不告而別,不準換聯係不到,不準……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就算是做任務也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