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遊戲代價(2 / 2)

阿星和阿美正當眉來眼去時,班主任進來了。一個斯文的帶著青蛙鏡的男老師(注意,是男的)。

正在吃冰棒的班長見班主任駕到,慌忙把冰棒扔掉,然後站起來叫道:“起立!”

一盤散沙的同學們仿佛受了感染一樣,全體安靜,起立,拉扯著嗓子,拖拉地喊道:“老師好!”

老師掐著公鴨嗓,用俊俏的拈花指,駑了弩鏡框,再帶點妖媚的語氣說道:“同學們好,都坐下吧,坐下吧。”

全班同學坐了下來,老師剛想說話,但欲言又止,看見全班的男同學大部分身有傷痕。於是合上嘴,再度掐著漂亮的拈花指,指著阿星問道:“農個給撒子站起來。”(方言:農個是你;撒子是我。)

阿星站起。

老師用妖媚的語氣問:“農個咋子又打架啦?”

說起老師那妖媚的語氣,我得解析一下:實際上,男老師本沒有妖媚的必要,但因其聲音特點所造,使得妖媚被體現得淋漓精致,實在沒辦法。試想一下,男老師,妖媚,你是不是覺得如此這般的無奈?是的。

阿星仿佛習慣了這樣的問題,於是有氣無力地說:“是的,老師,所以我又忘了寫作業。”

老師生氣得直跺腳,兩手掐在腰間,瞪了一眼阿星,掐著拈花指尖聲道:“還咋子敢狡辯,給撒子出去罰站。”

這樣的結局是必然的,必然的如政治課說社會主義是必然的一樣的必然。阿星很清楚,於是走出了教室,乖乖的站到走廊邊上,麵對牆壁貼著一動不動。同桌阿美看著阿星雖是那般瀟灑的走出了教室,但仍忍不住有點心疼起來。但又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目送著阿星出去。此刻,阿星看著阿美那依依不舍的表情,感到無比的幸福,於是更加堅定地站到了走廊上。這點我完全相信那樣一句話——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會有一個偉大的女人在默默支持著。

且慢,說起成功,阿星這樣算成功了嗎?不好下結論,作者我隻好繼續往下敘述,成功與否全由讀者定奪。

當然,一係列的連帶人員也是避免不了的。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且問又有誰能逃得過班主任的懲罰?不一會兒,東興耀揚也被喝令出來麵壁。但阿星並不願意東興耀楊跟他站在一起,因為阿星覺得這塊小地盤是他和阿美之間的一點溫存。照這麼看來,東興耀楊的出現,無疑是第三者插足。本來好好的溫情竟被這小子攪和了,想到這點,阿星不禁惱火起來。

阿星和東興耀楊相視一眼,兩人又藐視一眼,“哼”的一聲,甩頭不看對方。之後,大傻,大飛……一個接一個的全被罰出來麵壁。兩隊人馬全都到齊了,在默默無聲中,個個心懷怪胎,這景象是何等的壯觀。

阿星和東興耀楊被老師罰站之後,多少會給他們帶來一些思考,以至阿星和東興耀楊各自心懷鬼胎,此時全部人的內心較量仿佛一場戲劇。

阿星是這麼想的——我是勝利的,阿美支持我。

東興耀楊是這麼想的——這筆賬以後是要換的。

而大傻在想——剛才的表演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呢?星哥還是那麼生氣。

阿美在想——真希望他們以後別打架了。

諸如此類的想法,各不相同。

教室裏,阿美總忍不住向窗外偷看。班主任手掐著腰,氣憤得直跺腳。

老師用公鴨桑不停的在罵道:“氣死我了,一群流氓,竟然全班一起打架。”

因為班主任是基督教徒,說完還不忘在胸前畫十字架,然後閉上眼睛說:“阿門!”

下課後,班主任走出來,對阿星他們訓道:“農個們知道錯了嗎?”

同學們齊聲應道:“撒子知道錯了。”

老師又掐起拈花指教訓道:“跟農個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學老斯(師)講話,那四(是)

很不禮貌滴,撒子都進去吧,待會有農個們好受滴。”說完,又斯文地駑了弩眼鏡。

學生們齊聲:“四。”一個個灰溜溜的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