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澤立即回複道:【好多呢,唐玥跟你開黃|腔了啊這是!】
盛文修瞬間明白了,不明白具體什麼梗,也大概知道是和什麼有關係了。
按下撤銷,盛文修道:【是江沛說的。】
遠方正在忙汪曉光案子的江律師:???
晚飯過後,倆人在陽台望月亮。
盛文修優雅地喝著啥也不加苦得要命的黑咖啡。
唐玥喝著她燉得甜甜的蓮子燕窩羹。
唐玥舔著勺子問:“夏醫生也覺得家明哥今天的表現很正常?不像受過家庭暴力的人?”
盛文修腦袋裏還是她說他手抖的事,很想治一治唐玥,乜了眼她舔勺子的舌頭,輕描淡寫地說:“向餐廳要了監控錄像,夏醫生再回去研究研究。”
唐玥自言自語道:“我也覺得家明哥很正常啊,所以我們可能想錯了方向?難道不是家明哥,不是司家堯,也不是教授?那,那會不會是你師母沒有出過事,還活著?那也不太可能啊,再不然是我們憶往昔群裏那些人真的就隻是點背?可我這個不太對啊,黑我的人就是莫咪咪啊,莫咪咪的地址又是家明哥家,難道真是家明哥偽裝得太好,早就知道我要問什麼,在家練習了無數遍?那也太恐怖了……”
盛文修忽的放下咖啡,“回去睡覺吧。”
“啊?”
盛文修起身,“早點睡吧,晚安。”
唐玥:“???”
她正頭腦風暴呢,他怎麼還走了?
再說,月光如此溫柔,不該趁機花前月下套路一下嗎?
唐玥哼哧哼哧回房間洗澡,在浴室裏慢悠悠地吹了十分鍾頭發,在腦袋裏想象著盛文修會在她房間等她。
吹幹出來,也沒有看到她想象的畫麵。
噗通一聲,大字趴到床上。
盛文修當初打了太多離婚官司,已經對婚姻失望,但教授仍舊和他夫人恩愛,盛文修對此抱有最後一個相信的信念,結果教授說他夫人跟男人跑了,盛文修信念崩了,就轉業了,說到底,對他影響最大的,就是教授的婚姻。
那現在,教授夫人並沒有跟男人跑了,是教授編出的謊話騙他,那他不就應該從過去的陰影走出來了嗎?
走出來了不就該幹點什麼了嗎?
唐玥狠狠地感慨了一番盛文修實在太能忍,決定再以要陪他的說辭,去他房間睡一覺。
她從床上爬起來,聞了聞頭發和手臂上的香氣,滿意微笑,開門出去。
“啊!”
門外站著盛文修,他倚著門框,垂眉望著她。
目光裏很明顯的時而湧動,時而克製。
那姿勢,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唐玥眨眨眼,“來借醬油的嗎?”
盛文修失笑出聲,順勢走了進來,摟住她肩膀,將她帶上了床。
“怕你琢磨司家明失眠,陪你睡覺。”
唐玥:“……”
我信了你的邪!
被子裏,唐玥穿的是上下分體的柔瑰粉的長袖長褲睡衣,盛文修穿的是他的藍格子長褲睡衣。
她腦袋枕著他的手臂,倒真的像是很單純的睡覺。
唐玥咬咬牙,問他,“你翻過我行李箱了是不是?”
“嗯?”
“我行李箱裏的東西沒了。”
“什麼東西?”
唐玥在黑暗裏看不到他的眼睛,想瞪他瞪不到,腦袋磕他胸膛,“我哥給我的東西,肯定是你拿走的,你拿走能幹什麼用?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女朋友嗎?”
盛文修沉默,隻有胸膛在隨著呼吸起伏。
唐玥心道什麼情況,他現在沉默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盛文修緩聲說:“唐玥。”
“……啊?”
“跟我結婚吧。”
唐玥:“?!!”
盛文修忽的一個翻身,壓著她,貼著她的耳說:“想要你。”
他嗓音啞得不行,唐玥默了兩秒,抬手摟住他,輕道:“我還以為你能忍到天荒地老。”
盛文修溫柔咬她耳垂,“我會在給你承諾後再要你,這是我對你負責的許諾。”
~
唐玥又累又困,眼皮沉得像有膠水正狠勁黏著她。
盛文修還抱著她,在她腦頂說著話。
他揪了揪她耳朵,“答應我了嗎?”
唐玥努力睜開眼。
閉著眼的時候好似聽見他說的話了,一睜開眼,全忘了。
她困得聲音小得像蚊子,“聽見了聽見了。”
盛文修又跟她低言一遍。
唐玥困得實在忍不了了,翻了個身,一腳踹過去,“啊啊啊分居——”
第二天早,她還是在盛文修懷裏醒來。
唐玥醒了就跟小孩子一樣,醒了就樂,翻身回頭親他下巴。
盛文修前一晚被她踹得腿還在疼,和撞到桌角一樣的疼,在她軟糯糯的嘴唇貼到他下巴後,疼痛便消失了,像她的舌尖兒撓到了他的心尖兒。
唐玥突然想起來他前晚的碎碎念,“啊對了,你昨晚跟我說什麼來著?”
盛文修:“……”
他昨晚是跟傻豬聊了十分鍾麼。
“我說,”他捏著被角,向上直蓋到她脖頸,“我今天陪你回家見你爸媽。”
唐玥下巴點了點被子,“沒了?”
“有。”
唐玥被子裏的手,搭上他的腰,撓了撓,“還有什麼?”
盛文修垂眸看她的小爪子,抓住,握在手裏,移至唇邊,親了親她手心,“向你爸媽提親下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