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這會兒正要進正題,盛文修帶著他的朋友們進店,盛文修過來和唐玥司家明打招呼。
“家明哥。”
他看看司家明,又揉了揉唐玥腦袋,“早上怎麼沒說中午來這兒吃,還約了家明哥?”
唐玥一臉尷尬道:“你也沒說你來這兒吃啊。”
她看著他身後的幾人,“都是你朋友?我用過去打聲招呼嗎?”
盛文修搖頭笑笑,“不用,你吃吧。家明哥,麻煩你看著點兒她,蘸料別讓她放太多辣。”
司家明笑著點頭,“來秀恩愛的是不是,快去吃飯吧。”
故意裝作偶遇,打消司家明疑慮後,盛文修他們落座於唐玥斜後兩桌,心理醫生剛好能看到司家明的每個表情。
桌上兩杯水,盛文修拿菜單點菜,夏醫生若有似無地盯著司家明。
唐玥手擋著半側臉,像是故意不要讓盛文修看見她在談什麼似的問司家明,“是這樣的,家明哥,我朋友汪曉光,她媽長期受家庭暴力折磨,曉光妹妹希望她媽媽能離婚,我讓盛文修幫我給曉光妹妹找了個律師,是他師兄江沛,可是江師兄一直沒給我消息,你不是也是律師嗎,我就想問問你,曉光媽媽現在不是很同意離婚的意思,有沒有可能是盛文修不想讓我知道這家暴案子有難度、不好辦,他就不讓江師兄告訴我進度啊?”她故意將曉光妹妹和江律師的全名說完整,增加可信度。
說話間,唐玥一直在觀察司家明的麵部表情和肢體語言,但是她沒發覺他有任何問題,她提起家暴這字眼的時候,司家明也隻是仔細傾聽的樣子。
司家明思索道:“我主要是做金融方麵的,家暴的離婚訴訟,我沒接觸過,我回去給你問問我朋友吧。”
唐玥懵了一瞬,“盛文修是離婚律師,他教授是離婚律師,他教授的兒子居然是金融律師?家明哥你不應該也是離婚律師嗎?”
司家明笑道:“就因為我爸是離婚律師,我才去做金融律師的,不然每天都在他麵前受管嗎。”
說著,司家明的笑容沉了些,“很感謝盛文修一直照顧我爸,我和家堯都不敢去看他。你一直很崇拜你哥吧?假如有一天你哥瘋了,你應該也不敢見他吧,心酸,心澀,想哭。”
唐玥安慰地給他倒了些酒,“我還沒見過教授,聽盛文修說教授以前是個很儒雅的人。”
司家明感歎道:“他啊,溫文爾雅,就是我上學那會兒同學們給他的形容,我也一直覺得那是對他最好的形容。他對我和家堯,一直都很耐心,很慈祥,他對我們兄弟倆的教育,真的是很多家長都和他比不了,我如果有什麼問題問他,他都會仔細查文獻,再給我最準確的答案。”
唐玥見司家明情緒不太好,她笑著打岔,“可是司家堯就很高冷囂張啊。”
司家明樂了,“被我慣的唄,他這個惹事精,從小到大,我沒少在他身後給他收拾爛攤子。”
唐玥聽著歎氣,“他臉上的疤……”
司家明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唐玥和司家明吃了一個多小時,她本想飯後消化食兒,和司家明一起逛逛街,但想起盛文修的囑咐,不要單獨和司家明或者司家堯待在一起,她就算了,末了請求司家明盡快給她關於家暴離婚起訴的答複,說曉光妹妹是她很疼的一個妹妹。
司家明笑著許諾,“放心吧,一定盡快給你答複。”
唐玥揮別司家明後,一個人開車回了家。
喝了黑咖啡,健身房運動了會兒,睡了一覺,等待盛文修回來和她說夏醫生的觀察結果。
然後,她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她行李箱裏的安全用品怎麼不見了???
從印度回來後,行李箱放在盛文修家,她又從他家拿走,後來她再次從家帶來,期間行李箱一直沒打開過,因為裏麵都是夏天的衣服,沒必要翻箱子。
現在夏季要來了,她想要找些薄的衣服出來。
卻沒看到哥哥們給的安全用品???
盛文修,肯定是被盛文修私藏了。
很有可能他在印度的時候,她讓他幫忙找電話卡的時候,他就給順走了。
可是她又不能問。
問了就顯得她好像急著要做什麼事情似的。
那就……再裝作啥也不知道吧……
盛文修今天下班早,提前打招呼叫唐玥不要做飯,等他回來做。
唐玥就樂得等著。
她很喜歡看盛文修做飯的樣子,每次看到他做飯,都覺得嫁給他、做他一輩子的老婆會特別的棒。
唐玥為了保持身材,不吃豬肉,吃牛羊肉雞胸肉魚肉海鮮,盛文修打開冰箱取了肉出來,放微波爐裏解凍。
同居了這麼久,他知道唐玥其實很嘴饞的,愛吃辣愛吃冰愛吃甜愛吃肉。
她就是硬忍呢,也或者是就在他麵前硬忍呢。
今天打算給她多做些肉。
唐玥則在一旁切蓮子剝心,要燉個蓮子燕窩羹。
他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是在說她不應該剝心。
唐玥剝出綠心給他看,“蓮子心太苦了嘛,你要是吃的話,我給你留著。”
盛文修漫不經心道:“改天和我去看看老中醫,給你開兩副調理的中藥。”
唐玥沒當回事兒,就是忽然想到了個笑話,隨口笑道:“你還有老中醫的朋友嗎,是去治過手抖麼。”
說完她就愣住了,祈禱盛文修沒聽過任何關於手抖的笑話。
果然盛文修沒什麼反應,唐玥趕緊將蓮子燕窩入燉盅,一溜煙跑了。
盛文修隻想到了帕金森手抖,拿出手機,發微信問程邵澤:【老中醫治手抖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