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說說項鏈的事情。”夏斯涵直奔主題道:“我之前給你的那個設計手稿的吊墜是水滴形狀的,原本我是以為你是想要讓流朱現在就佩戴的,可那天我聽你說,你是想要先收藏著,等她長大後再佩戴的,所以我想,現在轉換成櫻花的形狀。”
“櫻花?”徐琳微蹙了下眉梢,“我雖然不太懂行,可櫻花的層次感分明,如果想要做櫻花吊墜的話,那難度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你是在為我考慮麼?”夏斯涵輕笑出了聲。徐琳這人還真是有趣,她是設計者都沒有嫌麻煩,她倒是先提起了這茬來。
“我可沒那功夫替你著想考慮,我是怕你設計的太繁瑣了,耽誤了我寶貝姑娘的周歲宴,那可就不太好了。”徐琳嬌笑著速度回應了一句。
夏斯涵聽她語調輕鬆,唇畔的笑也不覺加大了一些,偏頭看向鏡子中的人兒,她左手在鎖骨處比劃了一下,笑道:“這麼說你是不反對我把水滴狀的吊墜改換成櫻花形狀了?”
徐琳聳了聳肩膀,笑著望向睡著的薛流朱道:“我個人是挺喜歡櫻花的,尤其是紅纓花,那燦爛綻放,繁花盛開的模樣,看著便讓人感受得到活力與希望,我也希望流朱將來能夠活力滿滿的迎接未來的每一天。”
“那便好。”夏斯涵輕點了點頭:“我待會就把設計稿給你重新發送一遍。你看看滿意與否,如果滿意的話,我就開始著手製作了。”
“你是要在南非設計麼?”徐琳有些意外,看薛流朱翻了下身子,睫毛輕顫的模樣,她有些不放心,抬腳重新走到薛流朱身邊,伸手在她後背輕拍了兩下,看她再度安然入睡,徐琳道:“聽孔邱明說,慕少傷的並不輕,你不用照顧他麼?”
“照顧啊。”提起慕容銘來,夏斯涵現在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走到洗手間門口,扒開一道門縫朝外看了一眼,見慕容銘依舊在忙著,夏斯涵放心的重新折回,靠在盥洗台上,苦著臉道:“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快要被他奴役成什麼了的,早上要替他擦臉擦身子,晚上要替他漱口擦身,白天還得一日三餐,按時按點的喂他吃飯,我感覺,我現在就整個一老媽子。”
“啊?”徐琳驚詫的張大了嘴巴,眨巴眨巴眼睛,她懵懵的問道:“慕少不是傷著後背了麼?怎麼還需要你做這些呀?他不會是生活不能自理,摔成重度殘疾了吧?”
徐琳越想越覺得可能。她前兩天剛剛看了報道,南非的知名鑽石礦洞坍塌的非常厲害,地下上百米的深度,光想著,她就覺得頭皮發麻。“斯涵,你確定,你真要和慕容銘重新開始嗎?”她那麼美好的一個人,難不成後半生就要累死累活的隻照顧慕容銘的?
想他之前對斯涵那麼不好,現如今自作主張摔成了這樣,倒還連累的斯涵搭上一輩子的幸福呢。徐琳替夏斯涵不值:“我覺得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吧。”
夏斯涵抿了抿唇,沉默了一陣,回道:“再說吧,我現在覺得他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隻不過,他太不擅長表達了,尤其是感情上,他有事情寧願悶著,自作主張的想法逗我開心,都不會問我一句,我真正需要什麼的。他自始以來就是這樣的性子,我想通了,倒也沒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