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被嚇得立馬止住了腳步,要哭不哭的回頭看慕容銘一眼,她癟了嘴巴。她這是為了他好,他怎麼還衝著她吼的?
看她那擔憂可憐的小模樣,慕容銘的脾氣消了大半,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他朝著夏斯涵勾了勾手,壓低了聲音道:“回來,剛才隻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這會兒好了很多。”
“是嗎?”夏斯涵盯著他臉仔細的看了一陣,見他額頭上的汗珠沒再冒出來,她才又重新走到了他身邊,繞到了他身後:“那我看看你傷口。”
隻見慕容銘挺直的後背上,血色透過病號服已經滲了出來,一大片的紅,讓夏斯涵倒退兩步,捂著了嘴巴:“你傷口估計是繃開了,我叫醫生去。”她有些抱歉的看慕容銘一眼,腳步飛速的跑離了病房。
南非私人醫院的服務很到位,聽到夏斯涵的話,主治醫生便帶著護士急急的走了進來,替慕容銘檢查下傷勢後,醫生鄭重的警告:“剛度過危險期,病人不可以有大幅度的動作,最好保持側身躺著,或者趴著,不要坐著,讓背部用力過度。否則,傷口再裂,發生感染的幾率會大大提升的。”說完,主治醫生還用譴責的眼神看了夏斯涵一眼:“家屬需要照顧好病人。”
“明白。”夏斯涵唇色發白的輕點了點頭。
此刻,慕容銘後背上的衣服是完全褪下來的,那病號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腰上,露出他大片的後背上。
那一道猙獰的像是蜈蚣趴著的刀口呈現在眼前,夏斯涵隻覺得一片眩暈。怎麼會這麼厲害呢?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傷不輕,可卻也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夏斯涵有些後悔,她剛才真不該激動的去擁抱他的,那繃帶微翹的模樣,一看就是由於外力的摩擦才成為那樣的。微垂了腦袋,夏斯涵輕咬著唇瓣,一直等到醫生重新把傷口縫合後並包紮好,她才滿懷歉疚的蹲到了慕容銘跟前:“對不起啊,慕容銘,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的。”
慕容銘人雖然隻能躺著,可麵對著夏斯涵蹲下的身子,看著她臉上,眼中浮現的愧疚與心疼,他卻又笑了起來,右手抬起摸摸她的腦袋,他輕聲道:“你說的,說話可得算數。”他把這話當成是夏斯涵對他的諾言。當然,這期限肯定是一輩子的。
夏斯涵此刻並不知道慕容銘的心理活動,隻是狠狠點了點頭:“肯定說話算話。”她伸出小指和慕容銘拉了拉鉤,而後大拇指蓋章。
隨著兩人的手指分開,慕容銘臉上的笑容擴散了不少。有夏斯涵日夜想陪伴的畫麵,想想就覺得美好。
而事實上,慕容銘住院的這段時間,也確實是兩人難得的心平氣和在一起的時候。
當然,慕容銘偶爾也會和徐東進行一次視頻會議。到底是大總裁,慕容銘有時開起會議來都是廢寢忘食的。夏斯涵隻能多操心,時不時的提醒著他。
再度手捧著牛奶,看著他喝完之後,夏斯涵撇嘴把牛奶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待會會有人專門過來收集瓶子,等著日後回收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