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看著那忙碌的下人,心裏卻是感慨良多。不想讓那些熱鬧映襯的她越發孤獨,夏斯涵站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她的房間裏依舊是最初的擺放,隻不過少了很多慕容銘送給她的東西。夏斯涵輕眨了下眼睛,坐在書桌跟前,隨意的翻起了一本書。
左美林曾經和她說過,胎教是要有連續性的,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樣,對孩子的作用並不會太大。但似乎,這一段時間,她好久都沒有靜靜的陪著肚子中的寶貝了呢。
事兒太多,她還要工作,忙碌中,她倒是把之前最為看重的事情都忘到了腦後。
夏斯涵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肚中的小寶貝,抬手輕輕在肚子上摸了一圈,她才聲音清淺的讀起了書。
夏斯涵挑選的是一本詩詞書,詩詞的韻律性本來就強,再加上夏斯涵抑揚頓挫的聲音,不多一會兒,她便也沉溺於了其中。
慕容銘輕輕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她在讀“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一句,他的唇角不覺勾了一抹淺笑,“你這教的是不是太早了一些?”那有胎教教習這樣的內容的?
不過,夏斯涵這詞讀的倒真是應景!
靜謐的幽藍夜空中,一彎月亮高高掛起,輕柔的光芒透過窗戶,撒在窗欞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光似的,映襯的整個窗邊都多了幾分詩情畫意。
他和她一站一坐的並於書桌跟前。夏斯涵手捧一卷詩書,微微側臉望他,眸子輕眨,睫毛輕顫,那模樣,那情態,活脫脫一個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般。
“人約黃後後?”慕容銘輕輕呢呐了一句,嘴角的笑容卻忍不住擴散起來。其實,若是夏斯涵不反對的話,他倒是挺想和她月下漫步,共同輕嗅花香,享受月夜甜蜜的。
可奈何,夏斯涵不配合。
原本極其美好,極其溫馨和諧的一副畫麵,隨著她的開口,徹底打破。
隻聽夏斯涵道:“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他進她的房間還需要敲門?慕容銘想要反駁她一句,但看著她微微帶著惱怒的臉,他把溜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換了說辭:“我敲了,你沒聽見。”
夏斯涵聽著他那不起不伏的平靜語氣,越發惱羞成怒,把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她瞪著眼睛看向慕容銘道:“你還覺得你有理了是不是?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進來,和沒敲門就進來有什麼本質的差別麼?還不都是不請自來的?”
夏斯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到慕容銘,她就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就想要和他爭吵兩句。
慕容銘看著張牙舞爪,想要和他辯論出個所以然的夏斯涵,有些頭疼。抬手輕抓了抓腦袋,他道:“之前是你說讓我過來把事情說清楚的。”
“我什麼時候讓你過來了?”夏斯涵覺得慕容銘說話莫名其妙的。
那想,慕容銘卻是聳了聳肩膀:“那天在醫院的時候,你不說會抽個合適的機會,問問你爸合同的事情麼?我覺得今天時機正好,所以就過來了,你不在客廳,我自然而然的要上樓來找你,你不答應,我以為你是默許我進來。”